“不对，我见过诸天鸿蒙图，不是这个样子的”

“气息也不对！”

“曾听人说，天始帝有一炼道烘炉，可炼化诸天万道，这样的神器，居然出现了两种”九眼神帝疯狂的运转命运之力，企图冲破这里的重重封锁。

“想跑！留下你的一半吧，这是你无礼行为的赔偿”上空再次传来漠然的声音，那只巨眼汇聚初始物质与初始意识，道书和大鼎释放出两道神光，所有的力量最终重合，宛如一道剑光，从九眼神帝的真灵上穿过。

“啊……”九眼神帝的真灵一分为二，一半被巨眼吞噬，一半沿着来时的法则线，遁出此地。

……

轰隆……

那遁走的一半真灵，回到九眼神帝的肉身之中，九眼神帝面色扭曲，一身的命运法则之力，变得削弱了许多。

“那是什么地方，连我都能够压制”

“莫非，那就是天始帝所说的虚实之界？”

九眼神帝刚要离开此地，不远处传来一声龙吟。身躯横亘天穹的苍龙，张牙舞爪地出现在他眼前。

苍龙并未表明关系，而是故作诧异地道：“是你这头羊，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九眼，看你这样，是受了重伤吧，真是天助我也，本龙今日就除了你。以泄心头之恨”

“苍龙！你还是出现了？”上次虚无一别，九眼神帝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苍龙了，这才多久，苍龙一身的气息再度暴涨，让他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你我虚无一战，尚未分出胜负，今日你想拦我？”九眼神帝面部蠕动，不到眨眼工夫，脸上又浮现出七只眼睛，加上先前的两只眼睛，一共九个钻石瞳孔，映照着苍龙的命运长河。

“你果然诡异，怪不得，当年能够困住天始帝”

“不过，这次你的真灵失去一半，注定不是我的对手”苍龙身躯一顿，无量玄黄重水，形成一个水之世界，压向九眼神帝的面庞。

“今日本源失去太多，不宜再战！”九眼神帝所有的瞳孔开始转动，每一只眼睛，转动的速度和轨迹，都完全不同。

“燃道！”九眼神帝话音落下，一道虚影从他体内飞出，化为一个光点，如同珍珠链一般，在虚空之上闪烁几下，就完全消失不见。

嘭……

水之世界与九眼神帝同时爆碎，苍龙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燃烧自己的命运之道，以一具道身，来抵挡我的杀招，从而金蝉脱壳，真是舍得啊”

对方要跑，再加上命运法则的诡异，苍龙也毫无办法。

“没想到，这老怪物，竟然在道主手里吃了亏”

“这老怪物莫名地出现在道主的识海，差点吓坏了本座”

“看来，道主还有很多神秘的手段，就算是天始帝，也不曾拥有”

“这就能伤神帝了，此乃幸事”

韩天识海之中的秘密，就算是苍龙，也无法探查。

与曾经的渡玄老人一样，苍龙同样看不到那片重叠在一起的星空和虚无。

九眼神帝之所以会被斩灭一半真灵，其实运气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

九眼神帝作为玄黄大宇宙巅峰的老怪物之一，本就见多识广，可他唯一没见过的，就是韩天那诡异的识海空间。

正因如此，他才会露出了破绽，让韩天找到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