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召见了工部和户部和都察院的几位官员。
她在南书房发了一通脾气,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
她将几本折子甩到了几个官员的面前,道:“你们看看,这杨州二十年来,修了四次河堤,最近的一次就在两年前,这前前后后修河堤的银子加起来上百万两。结果呢,一场大雨,四个县都决堤了。”
“朕就不明白了,这河堤就这么难修好吗?”
一想到杨州四个大县被淹,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甚至有可能爆发大的瘟疫。顾瑶就郁闷。
更让她郁闷的是,她刚刚算了一下,这一场水灾造成的损失,用银两计算,最少是四千万两,这可是朝廷一个季度的税银,就这么没了。
工部尚书张元庆站出来回道:“皇上,一个州四个县接连决堤,此事千百年来也难遇一次。但让臣感到奇怪的是,这梅雨季,应该不只杨州一个地方下大雨,其他地方比如湖州、南州、冲州等杨州附近的州郡应该也是一样的天气。为什么其他几个州都没有报告灾情,唯独杨州一下淹了四个县。”
“张尚书的意思是说,杨州洪灾并非完全是天灾,而是有人祸的可能了?”都察院御史邱泽问道。
张元庆:“这个本人可不敢妄断,但四县决堤确实古怪。”
顾瑶听得出来,工部尚书此刻想表达的意思。
这也正是她所想的。
她思虑了片刻,道:“都察院、大理寺、工部即日派人组建调查组,三日后去杨州,给朕仔细查,认真查杨州四县接连决堤的原因,若是有人贪墨河堤款,因河堤失修导致了这次洪灾。给朕拿下杨州主管河道的所有官员,一个个审问。”
她就奇了怪了,为什么这大越国每年都有洪灾,不是这里淹了,就是那里淹了,从没消停过。朝廷每年都得拨几百万两银子下去救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