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禹在启明宗，这样受欢迎的吗？”

龙莹莹小鸡啄米似地点头：“那当然，且不说小师叔祖是弘了师祖的独苗苗，就说他那一张脸啊，比他哥哥慕容麟还要出色，女弟子们可不就把对大师兄的遗憾转移到他身上了吗？”

说到这里，龙莹莹撑脸，“说来，麟哥哥之前拒绝女弟子没有这么狠，是慕容禹来之后，他有样学样，学着慕容禹干脆利落地拒绝女弟子。”

鹿嫣凑近龙莹莹小脸，“那你，觉得你麟哥哥这样，好吗？”

龙莹莹点头：“当然好，他之前，对哪个女弟子都很温和，就算拒绝，也怕顾及着女弟子们的自尊心。惹得许多女弟子，对他还是怀着一颗芳心。”

鹿嫣：“这好像有一点，渣男？”

龙莹莹无师自通理解了鹿嫣说的“渣男”的意思：“对对对，就是有点渣。”

鹿嫣莞尔，她看着龙莹莹说起慕容麟的从前，一脸不开心的模样，心里已经明白什么。

不过她并未戳破，有些事情，像酒一样，慢慢发酵，说不定更有滋味呢？

慕容麟醒来，就看到坐在一旁的慕容禹。

他虚弱地喊了一声：“阿禹......”

慕容禹没理他，自顾自倒了一杯灵泉水，递到他面前。

慕容麟看到慕容禹冷冰冰的表情，也后知后觉自己做的事情，会让弟弟心里不舒服。

可是，他不后悔。

“阿禹，剑灵呢？”

慕容禹坐到一旁，淡漠说道：“我这里。”

慕容麟松了一口气，剑灵，还是给弟弟更好。

他正想笑着安慰慕容禹，就听到慕容禹说：“你不能再用剑了。”

慕容麟苍白的俊脸上，笑容顿住。

慕容禹抬眼看他，声音里不知是何情绪，他重复了一遍：“你不能用剑了。”

阁楼的木窗，没有关上，夕阳的余晖射进屋子，暖风吹动洁白的纱帘，像是要打破这一室寂静。

空气中飘动的尘埃首先耐不住寂寞，它们打着旋儿飞进慕容麟手中那杯清澈的灵泉水中，在水中自由漂浮。

好半天，慕容禹甚至听到楼下传来两道脚步声，慕容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苦笑道：“没关系，其他灵器，我也能用。”

修真界的武器，又并非只有剑。

慕容禹被气到闭眼，他暂时不想看到那张苍白又强颜欢笑的脸。

他大步踏出房间，刚好遇到迎面来的鹿嫣二人。

龙莹莹急着看慕容麟，只是对他微微颔首，就跑进房间。

鹿嫣站在走廊另一头，与慕容禹遥遥相对。

鹿嫣不想进房间，所以她站在原地未动。

慕容禹一步一步走近她，到离鹿嫣还有两三步时，鹿嫣上前拉住他，歪头一笑道：“我们，下去说。”

慕容禹默默点头。

等坐在亭子中，鹿嫣才开口：“应该是慕容麟的爹娘来看过他了。”

鹿嫣看到龙莹莹的父母，才想到，这次那些老头玩得这么危险。弟子死于乌鱼就是真的丧命，怎么可能不通知这些家族的的家长？

虽然世家同宗门向来没有冲突，但是这样危险的事，还是要跟家族打招呼。

慕容禹颔首。

他双手握紧鹿嫣的小手，深沉凝视着鹿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