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陆向武打交道不多,但陆向武之前帮着解决过好几起多年不曾破获的奇案,帮了他们很多大忙,所以对于陆向武带来的这个人,他肯定会十分重视。
看赌徒即使被绑着还在呼呼大睡,自己没有睡饱的局长看得十分不爽,和门卫一起把他抬到审讯室后,阴恻恻一笑,然后直接就泼了赌徒一脸凉水。
赌徒一大早被凉水激醒,正懵得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局长突然一声暴喝:
“说,是谁指使你的!”
其实局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就是使计诈他。
“说不说,不说就拉出去!”
赌徒被接连两声包贺,吓得骤然清醒过来,不过他脑子没有转过弯来,把近期做的坏事,包括偷人家鸡拔了毛炖了吃这种事,细节都说得一清二楚。
他整整说了两个小时,自然也就包括季柔叔伯找他诈死那件事。
赌徒说,局长喝着茶听,值班的民警奋笔疾书地写。
虽然不清楚陆向武为何要把这人扔到这里,不过既然他犯的事儿都已经抖落个一干二净,那局长也不发愁等陆向武来了之后没有话说。
等赌徒把自己这半生干的坏事都快说完了的时候,看着对面的两个警察还不吭声,他不禁哭嚎着求饶,“警察同志,该交代的我都交代完了呀……”
“真的!我真的没骗你们!还请您们手下留情,留我一条狗命!”
赌徒边说边痛哭流涕,局长颇为嫌弃地递给他一张纸,让他擦擦眼泪鼻涕。
完事后还装模作样道:“真没有了?”
“真没有了啊!”
“那成,那你先等着吧!”
局长端着茶杯,清了清嗓子,吩咐民警,“小张啊,把那个,他诈死的那桩案件,涉案相关人员都传唤过来。”
这是赌徒犯的最大的事儿,十有八九陆向武把他拎来就和这件事儿有关。
果然不出局长所料,等季柔叔伯惴惴不安地被带到警察局,陆向武也带着季柔一家慢慢悠悠晃了来。
他早上之所以急匆匆地回山庄,是害怕他闺女早晨醒了问他又跑到哪里去了,伺候完他闺女吃早饭,安抚好她的情绪,他这才能到这季柔一家三口出来办正事儿。
“来啦陆老弟!”一见陆向武来,局长也不口出绿色植物了,满脸堆叠着笑意上前主动和他握手。
看得季柔叔伯两家人心里惊慌不已,目前来看,他们不知道陆向武和季柔一家的关系,只知道这应该是个大人物,不然怎么警察局的局长都对他以这副恭敬的模样迎接他?
陆向武给局长介绍着季柔父女俩,“这位是内子的学姐,这位是学姐的父亲。”
“您好!您好!”
季柔的叔伯两家人闻言顿时缩成了一团儿,他们怎么不知道,季柔什么时候结实了这么大一位大人物的老婆,还当了人家的学姐?
就在两家人心底惴惴的时候,陆向武直接进入了正题:
“我今天把那人送来的目的想必你已经清楚了,这事你看,该怎么办怎么办,不用给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