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骂人尖利难听还不带喘气儿的,一干亲戚都老胳膊老腿,也怵站在她两边和煞神一样的两个年轻人,便将脾气都发在了伍父伍母身上:
“伍堂弟,你瞅瞅你们家这闺女,跟个农村泼妇似的,像什么样子!”
“大过年的,我们是上你家做客来的,不是上你家挨骂来的!纵使我们有什么错处,你们家也不能这样啊!!”
“我们哪有什么错,不就是议个亲吗!你们看不上我们,我们还看不上你们呢!有几个臭钱了不起?”
那边伍立英骂得更凶:“住在城里你就是城里人了?农村咋了你祖上有哪一代不是农村人插根大葱就装象也不看看你那怂样!有钱就是了不起,我们家就是看不上你个癞蛤蟆样咋滴有种你也比我们有钱啊!”
伍父伍母左边劝完劝右边,上前劝完转后边,满脸都是唾沫星子,无奈之下喊伍立英的两个弟弟,让他们把伍立英捞走。
但他们又不傻,这事儿本来就是这帮不知道打哪来的亲戚不地道,这时候他们该和伍立英站在一块才是。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纷纷站在了陆明湛和陆明庭旁边。
连陆向昌一起,五个男人就这么守护着她大骂四方。
双方僵持了大概五六分钟过后,已经有亲戚逃离现场,剩下顽固不堪的战斗力也一般,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
伍立英骂爽了也骂累了,抄起桌上的茶就往他们脸上泼!
“这个疯子!她真是疯了!”
“老娘就是疯了!”伍立英又抄起角落里的扫把,“再不从我家滚蛋,我给你们都他娘的按茅坑里,一群只配吃屎的臭虫!”
“走走走!再也不来了!”
“从此以后我们跟你们家断绝来往,不再是亲戚!”
“族谱也把你们家都去了!”
伍立英抄着扫把在后面撵,“谁稀罕你们!”
待碍事的一帮子亲戚都走了之后,伍立英扔下扫把,得意地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居然还敢打我小侄女儿的主意!哼!”
恰巧也就是她刚转过脸来的功夫,她爹迎面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清脆的一声‘啪’后,伍立英捂着泛红的半边脸颊简直难以置信!
陆向昌上前把她揽在怀里,眼里满是心疼。
“爹,您这是作甚!”伍立英的两个弟弟把气得发抖的爹往后拽,伍母见自己闺女被打,即使她也认为今天自己闺女做得有些过火,可她还是心疼。
于是伍母反手给了伍父一巴掌,“你那么有本事咋不冲你家的那些亲戚发火去!冲我闺女发甚子疯!”
“她该你的?她哪点缺你了?她小时候你对她不闻不问,长大了有钱了她没有不管你,马上回来就孝敬你,反而还把你心养大了?”
伍父被打得当时就愣在原地,听着伍母的指责,他气得嘴唇都发紫,指着伍母你了半天,“你你,你要造反了你!”
伍母毫不客气又给了他一巴掌!
伍立英的两个弟弟也惊呆了!
“我生的闺女我都不舍得打她,你个狗娘养的腌臜玩意儿凭什么打她!”
伍父伍母两人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伍家两个儿子都拦不住,伍父不敢打伍母,便把火发在了两个儿子身上。
两个大男人一人身上挨了几下也不敢说什么,只一个劲地把自己爹往房子里推,企图让他冷静下来。
伍母顾忌着闺女和女婿现在都是知名的大企业家,在岳家闹得不好看会丢了面子,便让他们一家四口暂且回自己家去,等过几天这事儿过去了,再打电话让他们回来过年。
伍立英害怕娘在家吃亏,哭哭啼啼地要带她一起走,嘴里还嚷嚷着要改姓不姓伍了,以后也不认爹,被伍母一巴掌拍在了脑袋上,训斥她别想那么多,让她赶紧带着男人和儿子们回家去。
陆向昌讲到这里,陆家其他人是生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气氛凝固半晌,还是安怡静安慰大家,“这世界上不长眼又拎不清的人那么多,没必要为这事儿闹得咱自己心里不愉快!”
她说完又坐在伍立英旁边,扶着她的胳膊,“二嫂对福宝的好,咱福宝心里是晓得的,如若因为这没影儿的事让二嫂娘家分崩离析,福宝可是会难过的!”
伍立英哼了一声,没吭声,显然还是在气头上,安怡静又晃着她的胳膊,“哎呀二嫂,咱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这么多年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什么人没见过,咱福宝一天天长大,往后这样的事儿会越来越多,难不成咱还把自己气死呀!”
“哼!”伍立英又重重哼了一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老娘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提亲,老娘不削死他都跟他姓!我们家福宝也是随随便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惦记的?”
陆向述和陆向问也点头表示她这话对极了,且不提他们家福宝现在才多大,就是再大一些,那也是他们老陆家的掌中乖宝,她若不想嫁人,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他们也养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