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路路姐姐可是她的大靠山,她只想快点找到她。
岑崇军怅然若失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小姑娘到底是长大了,一点不如小时候好骗。
带着小姑娘坐到沙发上,他耐心安抚,“不着急,宝宝喝点水,再休息一会,等今天的军训结束以后,我们再去找她。”
福宝儿对于自己突然晕倒的事有些羞赧,现在让她站在一边看同学们军训,她自己也不大好意思,总觉得没有达到教官的期望,遂可怜巴巴地应了声‘好吧’。
岑崇军娴熟地替她理了理头发,又给她端来一杯温水,盯着她喝。
她小时候就不爱喝白开水,每次喝水都要人看着才能喝完。
其实她现在也不爱,比起没有味道的白开水,她就是喜欢酸酸甜甜的果汁或者饮料。
福宝儿喝了两大口,解了渴,就开始小口小口往嘴里抿。
“对了小军哥哥,岑叔叔和春花姨姨知道你没有那个嘛?”
‘死’这个字眼对一个大活人来说不太吉利,再说她是他的小军哥哥,她也不太生他的气了,不想把那个字眼用在他身上。
“知道,喝水。”
福宝儿哦了一声,她还告诉他一个惊喜,看来也不需要了。
恰巧四年前传来他‘死讯’的时候,刘阿姨也从植物人状态苏醒了过来。
只不过彼时她们都还是病友,一个比一个身体虚弱,都好好在家休养了两年才见上面。
春花姨姨比以前瘦了很多,大抵是因着一直在床上躺着的缘故,她看起来和十年前一样年轻。
岑崇军的‘死讯’没给她带来多大波澜,她始终坚信她的儿子‘祸害遗千年’,不可能那么容易死球掉。
用她的原话说就是,那个臭小子肯定躲在哪个角落暂且回不了家。
她是除福宝儿外唯二不相信岑崇军‘死’了的人,岑叔叔也不跟她杠,对她百依百顺,自然她说什么就是说什么。
至于岑崇国和岑崇民,他们就更不敢了。
“春花姨姨一定可高兴了!”福宝儿欢快地荡着双腿,喝了几小口后自己给自己找乐趣,伸出舌头舔杯子里的水。
小舌头粉粉嫩嫩跟小猫儿似的,看得某人眸光一暗,本就漆黑的双眸变得更加幽邃。
像一头盯上猎物不放的大灰狼。
小猎物没有注意到,继续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那宝宝高不高兴?”大概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岑崇军伸手接过她的杯子,一点一点给她往嘴里灌。
福宝儿不高兴地推开,擦了擦下巴上的水迹,“我已经长大了,不能总是喊我宝宝,不然外人听到了的话就会笑话我的!”
被她嘴巴里的‘外人’取悦到,她不想再喝他也没有再勉强,而是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不叫宝宝叫什么?”
“叫阿芷!”
岑崇军佯装了然,“在外人面前叫阿芷,没有外人的时候就是宝宝。”
福宝儿刚想反驳,但想起来她家里人都还是喊她宝宝,好像也就没有理由反驳了。
不高兴地撅起小嘴巴,“你们都还当我是小孩子,我已经长这么大了,早就不是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