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和时秋两人在夜色里逐渐远去。
谢老爷子安慰有些依依不舍地小孙子,又看到大孙子也一言不发地沉默着,还以为他在担心谢之言的事情。
于是他劝道:“放心吧,小夏是个靠谱的孩子,不会说出去的。”
谢知屹有些奇怪地看了老爷子一眼。
谢老爷子继续说:“别看小言年纪小,他心里清楚着呢,况且要不是小夏在火车站帮忙了,小言都不知道会不会弄丢。”
他现在想想这件事还后怕。
小脸埋进大搪瓷缸里吨吨喝奶的谢知言闻言抬头,嘴边都是奶渍:“夏夏姐姐很好的!”
谢知屹无言,没有解释,只是说:“喝完快去睡觉,明天早上送你回去。”
……
第二天一大早,时夏坐拖拉机赶回电机厂。
这天下班,时夏提着摆件去邮局寄包裹,却看见楼下有一小老头正盯着她的花瞅了许久。
触发系统任务后,这花种下去已经有段时间了,由于经常可以从系统那里薅到一些营养液、改良液,花的长势非常好。
筒子楼里经过的人看了都得夸赞一下。
有冬瓜蛋子的威名在,捯也没有熊孩子手欠来辣手摧花。
此时看这位大爷跟做学问似的拿着个放大镜在这看,时夏不由走到他旁边问道:“大爷,你这是在干啥呢?”
听到声音,小老头直起腰,回头打量了时夏一眼,看是个漂亮小姑娘,不在意答道:“哦,我看这花养得挺好,就仔细看了眼,咋了,还不许我看?”
哟呵,这老大爷,还挺有个性。
时夏这才仔细看了他一眼,这位大爷穿着个白色老头衫,短裤衩布拖鞋,手上还拿着个大蒲扇,跟大院里其他大爷没有任何不同。
但确实是位生面孔。
时夏开口问:“大爷,你这是来亲戚家做客来的吧,您不知道,这花就是我种的。”
老大爷来劲了,抬眼打量了她一番,转而又不信道:“是啊,我来朋友家吃顿饭,这花是你种的,那你岂不是叫时夏,不对吧?”
“我确实就叫时夏。”时夏挑挑眉。
“这也没跟我说是这么年轻一姑娘啊。”老大爷嘀咕说。
看时夏是这么一水灵灵小姑娘,他似乎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这么说你们电机厂这次去羊城参会的外国单子,那岂不都是你要来的?”
时夏点头:“是啊,我确实谈了一部分单子。”
“凭啥啊,你这么个小姑娘脸上长花了不成,还是你遇到的洋鬼子是个傻的?不然别人怎么谈个单子怎么就那么难?”老头子蛮不讲理。
时夏一头黑线:“大爷,你这可就是瞧不起人了啊,我能谈来单子那是因为我有能耐,是因为我们厂产品好,咋就成洋鬼子傻了?”
“你这闺女,还挺有自信。”老大爷哈哈一笑,转而正色,“小时同志,是我老头子老眼昏花喽,希望你大人有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