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抢到了柴刀，又仗着人多势众，瞧了眼蹲在地上的那人，心中没了多少惧意，心里又贪念起姜家母女的姿色，于是大大咧咧地喊道：“弟兄们，把门关上，今天咱们开开母女荤。”

“二狗哥，你不是说她们跟城里崔家有些关系吗？”

“长长你那脑子，她姜清儿一个寡妇，闺女还未出阁，这档子事儿，她敢和别人讲吗？讲了以后别说咱渔村，就是整个绥阳她娘俩都没脸待了。”

“对对，二狗哥说的不错，谅这小娘皮也不敢跟崔家的人讲。”

泼皮们本就是一群混不吝的人，有王二狗牵头，管他什么崔家王家都甩到了脑后，大不了出了什么事，离开渔村去当土匪不就行了，崔家的人总不可能为了孤女寡母，满有穷国找他们！

嬉笑间，泼皮们就关上了房门。

听到身边泼皮们商量着的话语，姜阿娘心里又怕又急，她是知道的，这群泼皮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悲戚的情感，一时间溺满了她的心头，痛哭的呼喊道：

“畜生，别碰我女儿，你们这群王八犊子，有什么事情冲老娘来。”

“囡囡，你快回屋去，快回屋去啊！”

姜囡囡没有听姜阿娘的话，她知道自己跑回房间，这群人也不会放过她，瘦小的她，挥着比她还高的扫帚就往面前的泼皮身上打去。

可是她这点力道，对于这些泼皮无赖来讲，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直接就被一巴掌，扇倒在了地上。

其余几名泼皮急不可耐地上前去，一把扯开了姜囡囡的上衣，用红色的肚兜擦着她脸上的污秽，等能看清模样的时候，喉结不由上下动了动。

王二狗不由骂道：“贼娘皮，把脸打坏了，别人就能看出来了。先把院子里那傻子打趴下捆起来，我们再办正事儿！”

泼皮们闻言，这才都将注意力转移到蹲在地上的那人，也不再去管没什么威胁的姜囡囡，一拥而上，想把这碍事的东西收拾了。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傻子的身上，可是他就像是丧失了知觉，只是抱头蹲在地上痛哭。

姜囡囡捡起肚兜捂住胸口，蹲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掉落下来，哭喊着：“傻子大哥，你打他们啊！你打他们啊！”

“司天监，祝尤，五斗米教，浊心。”

“不，我不是他们。”

“那我是谁！”

在他的面前，闪过了一张张人脸，可他始终认不出自己是那一张人脸，当看到一个小小的，抱着玩具熊的身影时，他的耳边才出现了姜囡囡的呼喊声：

“傻子大哥，打他们啊！你还手啊！呜呜呜。”

”傻子大哥.....”

“妹妹。”

傻子不哭了，从正在打他的泼皮中间，看到了那个蹲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女孩，看到了被王泼皮按在地上，撕掉衣物，苦苦挣扎的姜阿娘，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狠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