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来的自称以及姚府的牌匾,陆煊大概能判断出来,阿来应该只是小名,真名应该是这老头子口中的姚戚。
不过,出于戒备,陆煊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是?”
“哎哟....郎君,老头子我是姚家之前的长工。”
老头急于证明自己身份,居然掀开了衣服的一角。
在他的腰间有一块烫伤的疤痕,隐隐约约能够看出一个姚字来。
恰在此时,陆昭昭从客栈里面走了出来:
“陆大哥,房间开好了,一间厢房。”
陆煊回头看了一眼,略微思索后,便对老头道:“你先进客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等会儿进去找你。”
老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又像是在担忧被人发现,四处瞅了瞅便连连点头:行行,老头子我去客栈里面等你们。”
等陆昭昭领着老头走进客栈后,陆煊这才走上了牛车,低声道:“我们刚刚在外面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阿来的情绪明显稳定了不少,只是小声抽泣着,听到陆煊忽然的发问,有些茫然的抬起了头。
“你们家有人来找你了,别声张,跟我进客栈再说。”
阿来先是愣了愣,紧接着,呼吸都急促了几分,飞也似的下了牛车,直接就朝着客栈里面跑去。
招呼了一声店小二将牛车牵去喂养,陆煊就急急忙忙地跟着进去了。
一直到了客栈二楼,见外面没有其他人跟着,这才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老者指着自己腰上的伤疤,一个劲儿的说道:“公子,老奴是姚来田啊,你瞅瞅,这是老奴进府时上的号,你小时候老爷夫人不让你多吃糖,是老奴我瞒着他们去来福记给你买的,还有你小时候顽皮,掉水里了也是老奴跳下去把你捞上来的。”
“姚来田。”阿来的眉头拧成了一团,像是在记忆力搜索着这个模糊的人名,很快他的眼前有了光亮:“你是!你是那个给我爹做车夫的来田叔!”
“公子,是老奴,是老奴我啊!”见阿来认出了自己,姚来田顿时就哭出了声,一把握住了阿来的手,哭诉道:“公子啊,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老奴找遍了整个凤阳城都没找到你,夫人因为这件事情,天天在院子里烧香拜佛,就盼着你回来,你现如今总算是回来了。”
遇到小时候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阿来同样是哭得不成样子,但并没有急着叙旧,而是焦急地问道:“来田叔,我爹娘呢?我家的宅子怎么被封了?他们是不是犯什么事了?他们现在人在哪儿。”
姚来田心里咯噔一下,低着头,用袖子擦着眼泪:“老爷..他们...”
“他们怎么了,来田叔,你说啊!”阿来急切地追问。
“哎!”姚来田重重地捶打着膝盖,悲戚道:“是老奴没用,老爷和夫人是被真灵教的仙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