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油抄手面?香花炒肉面......鸡肉煨鱼面?”
陆煊点了一些自己从未吃过的吃食,跟许知县与陆昭昭坐在了街边面铺的桌子旁边,静静的等候着店家上菜。
不一会儿,各色的面条就端了上来,看着碗里不知名的香花覆盖着的黑色面条,陆煊往上面倒满了蜂蜜,闻着甘甜的味道,却不急着吃,而是让陆昭昭拿来了一根银针,简单的验毒后,这才大快朵颐起来。
这一幕,看的一旁的许知县不由的愣了片刻。
“出门在外,习惯了。”
在没有鸳鸯眼帮助的情况下,陆煊自然会比平时更加的小心。
见陆煊并不是在针对这家店铺,许知县方才松了口气,缓缓道:“这家店铺我吃了许多次了,味道不错,也没出过什么岔子,大人尽可放心。”
在尝了几口香菜炒肉面后,陆煊不由点了点头,味道的确不错,比他一路上吃过的很多东西都要美味几分。
见陆煊吃得舒畅,许知县又看了看店家,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们的生意没有往常好了,以往这个时间这里都应该坐满人了,说起来全都是最近的案子闹的,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陆煊回头瞧了一眼店铺老板,是两位年过花甲的老板,估摸着就依靠着面铺的生意过日子。
如今安南县有太多是非了,最苦的其实还是这些浑浑噩噩的百姓。
“大人!他们害人的东西找到了。”
就在三人吃完面条回到衙门后,先前被陆煊派出去的捕快拿着一本泛黄的书册就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这本书正是绣男招工的那本记录邪术的书册。
陆煊接过书册立即就翻看了起来,最开始的几页是教人如何装扮成女子,从梳妆到变声事无巨细,全部都一一记录了下来,再往后翻看,则是关于香囊的制作方法。
可是当陆煊将整本书册翻看完,都没有看到关于采补阴元的详细诉说,心有疑问的他,只得是又一次找到了被折磨的昏死过去的绣男。
在用一盆冰水将其浇醒后,陆煊直截了当的询问道:“你是如何掠取女子阴元的?”
“掠取阴元?”
精神都快被折磨的崩溃的绣男,勉强睁开眼睛看向了面前之人,颤声道:“大人,我不知道啊!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了,什么阴元,我连听都没有听过!”
见他不说,陆煊直接找来了锯子,与刑房里的典使对着他的四肢,就一左一右的锯了起来。
“啊啊啊啊!”
伴随着骨头被锯断的声音,绣男面容狰狞的大吼道:“狗日的,你有种杀了我啊!老子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陆煊神色冷漠,手上的动作没有半分的迟缓,声音更是不具备一丝的情感波澜:“还在装蒜?你难道不知道跟你睡过的女人在几天后都死了!”
“我知道!可那又如何!她们不死,死的就是我!”绣男凄厉的嚎叫着:“可老子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狗屁阴元!”
如果说绣男现在发出的还是人在绝望中的痛苦哀嚎,那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的声音彻底的变成了鬼嚎!
半个时辰后,陆煊站在水盆前,清理着身上的血迹。
“奇怪,这是为什么?难道这小子真的不知道?”水盆里,陆煊的面容十分的凝重,他敢断定绣男说的是真话,毕竟,那一轮刑法下来,他自己都未必能挺得住。
“等等,如果绣男说的是真的,会不会有可能他虽然跟女子行了床第之事,但是阴元却是被其她人拿走了!更何况绣男能够轻易的被捕快制服,这绝对不是用女子阴元修炼后的实力!他除了会使用香囊外,从本质上来讲根本就是一个普通人!”
想到这里,陆煊的瞳孔猛然收缩,要真是这样,那便能解释的通,那人为何会将这样害人的邪术传授给绣男了。
他是想借用绣男的身子,为他掠取到足够的阴元!
“我问你,阴元难道不是行事的男女双方才可以掠取吗?没有参与的人也可以得到女子的阴元吗?”
他坐在县衙的院墙上,吃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枣子,一颗颗地往外面吐着枣核,打着哈欠,全然不理会陆煊的询问。
在他这里得不到回答,陆煊只好将这一猜测暂且压了下去。
现在除了绣男,剩下的线索就只有戏班子这一条了。
当然等县衙统计好名单,找来其它修行者帮手后,他或许可以询问一二,来印证这个猜想。
“只是不知道在诸多县城犯案的是不是两拨人,倘若是两拨人还好,若是一拨人,那他们的实力恐怕不容小觑,实在不行,那就只能离开这里了,有机会或许可以帮忙通报一下给其它地方的真灵教,也算是尽力了。”
不过,在还未看清局势之前,陆煊自然不会选择离开,为了等候关于戏班子的消息,他一连在安南县住了许多天。
可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知道陆煊到来的缘故,这些日子里,安南县可谓是风平浪静,别说有人奸污女子,就连偷盗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了。
直到这天早晨,朦朦胧胧中,在客栈里睡着的陆煊被嘈杂的人声给吵醒了,当他推开窗户一看,乌泱泱的人群正顺着街道往东面赶,每个人的表情都异常的激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