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好了?”
萧行止皱眉,伸手去挥开叶枝枝的手道,“我的事情你少管!”
“我倒是懒得管你!你一个读书人,去逛花楼,和这些莺莺燕燕搅和在一起,你读书人的名声要不要了?被你的竞争对手知道了,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拿此事大做文章?!
你别是忘了,周殊鹤科考的那一届,就是因为那位榜眼留恋花街柳巷,给妓子作诗,被陛下褫夺榜眼的连续十年不得科考!”
萧行止的脸色一变,总算是慌了,“我没流连花街柳巷!也没给妓子作诗!”
大抵是也怕叶枝枝说的话成真,他下意识解释道,“我总得有自己的朋友,去结交这些世家的公子哥,往后的仕途才能坦荡。”
“怎么坦荡?你告诉我,溜猫逗狗的人处在一起,你能怎么进步?”
别的不说,就那个穿粉衣服的,叶枝枝就认识啊,王员外小妾生的儿子,王员外就是典型的宠妾灭妻,妻子怀胎七月的时候带着小妾上门,气死了原配和肚子里的孩子,这样一个妾生子,能养出什么好品行?
强抢民女,打架斗殴,吃喝嫖赌抽,哪个他不沾?
但萧行止不这么觉得,“我又不是小孩,娘你不是也说,做人该出淤泥而不染吗?你怎么就知道,我在淤泥里一定会被染黑?”
“因为你最近已经越来越离谱了!”叶枝枝冷笑,“你自己没发现自己有多飘吗?!”
“我没觉得自己飘,我只觉得同他们在一起,见识了很多世面,结交了更多的上流圈子的人,冯世杰虽不满我,如今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往后你也不必再怕他欺负你,这不是很好吗?”
叶枝枝,“……”
好就好在你大爷!
“你不明白什么叫跟着凤凰走的是俊鸟,跟着鹌鹑走的是蠢鸡吗?你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在外人眼里,你就是什么样的人。
今日你可以和王公子之流逛花楼,焉知明日会不会一起去赌钱,去杀人。你学好的时候,我愿意为了你去和孙家斗。但你现在属实狂野。”
叶枝枝觉得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了,“如果你还是决定和王公子这些人来往,你我就断绝母子关系,省的你给这个家带来灾祸。”
萧行止不可置信地抬头,“你要和我断绝关系?”
“是你继续冥顽不灵,我才——”
“我怎么就冥顽不灵了?”萧行止心里燃起了一股无名怒火,眼眶气的又红又润,像是凋零在地上的桃花瓣似的:
“你总觉得我会给这个家带来不幸,你教三弟自私,教二弟敢于表达,轮到我,你只会说我自私,愚蠢。”
叶枝枝,“我不过因材施教。你自不自私,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多,我帮你规避不需要栽的跟头,你就非得自己去磕个头破血流,这不是愚蠢是什么?”
萧行止喉咙一哽。
话虽如此,那他去结交这些人,还不是想给家里多几个靠山,省的孙家对他,对后娘不利?
大不了他注意点方式方法,怎么就到断绝关系这一步了?可见她真没把他当儿子。
“那就去断。”
萧行止就要争这口气,“现在就去!往后我的荣辱和你们叶家再无半点关系!”
行啊,喜从天降啊!
叶枝枝二话不说拉着萧行止就去找了周殊鹤断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