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令,“……”
陈县令能怎么说,陈县令真想扒拉开赵家人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灌了屎,你说你们没事招惹叶家人干啥?
没听说那个孙县令,得罪了叶枝枝之后,家里连裤衩子都被偷了吗?!
陈县令现在都无从得知那个江洋大盗在哪,是不是和叶家有关系!
但你还在这非礼人家儿子,你这不是把脸凑上来让人打吗?
十多个捕头把赵家贼人团团围住。
陈县令扶起二柱,“你先别哭,律法是公正的,律法是严明的。你们先把这些事情的起因经过说清楚,我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什么公道!”赵老太太气道,“官老爷!你别听他胡说,分明是他们叶家人杀了我闺女,他说什么要私下和解,谁知下一刻就不分青红皂白动手打人!你看他们给我儿子打的啊!这群小贱蹄子,烂嘴的东……”
“够了!污言秽语!”陈县令看着赵老太太怒道,“我让你说清楚前因后果,我让你骂人了吗?”
赵老太太被吓的身板一抖,赵老二赶忙圆道,“官爷,我娘也是被污蔑欺负,一时昏了头,您看叶家护卫给我们打的!总得给个千两银子赔偿吧?”
二柱冷笑一声,“你偷东西在先,非礼在后,我不跟你要精神损失费都是我涉世未深太过善良,你们还想倒坑一笔?天还没黑呢,你在这做的什么大美梦!”
“谁偷东西谁非礼了!那些金银簪子可都是你给我的!也是你拉着我的手往你胸上摸!”
“哦,你说的挺好,谁看见了,谁能给你作证?”
赵老太太往赵儿子和孙公子身上一指,“他们都能!”
“一二三四加你才五个人,但能给我作证的,”二柱振臂一呼,他身后瞬间站了几十个彪形大汉,“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一纯情小奶狗,冰清玉洁的小身板肯定要留给我未来媳妇。我为啥好好的让你摸我胸?因为你穷你丑你不洗澡?”
“你你你……”赵老太太说不过他。
偏偏陈县令还煞有其事地点头,“此言有理,若你是个富婆,二柱可能为了少走二十年弯路动机不纯,但你——”
陈县令摇了摇头,草率道,“行了,我断定非礼确有其事,你再说说偷盗。他们只偷了这些金银玉器是吧?”
“那肯定不止啊,”叶枝枝板着脸看向陈县令,“正好大人你也来了,为了证明我儿子没撒谎,你们不妨跟我去灶房看看!”
照理这偷盗什么的,讲究的就是一个人赃并获。
见叶枝枝胸有成竹,陈县令顿时就带着捕头跟在叶枝枝身后走了过去。
谁知道刚绕开前院,就看见后院里的草莓地里,草莓的绿叶被折断,满地都是吃了尖尖就被扔地上的草莓。
一个捕快气坏了,“这草莓,近来都被炒到两三两银子一颗了,若是能拿去京城卖,可是能卖到天价的!”
他们这个地方还是小,穷,有钱的大爷没那么多,二柱做的草莓礼盒过年,十颗才能卖到二三十两,但要是京城,肯定更贵……
陈县令管辖的地方出了这样的极品,闻言脸都黑了。
叶枝枝安抚道,“大人,你先别生气,这才哪到哪。”
叶枝枝带着人快速往小厨房走道,“这里面是我做饭,放药材的地方,一会儿劳烦几位官老爷帮着清点一下损失。”
赵老太太跟在后面,心跳飞快。
她就是个普通的妇道人家,她看她孙子喜欢吃叶家的东西,就让孙子在叶家随便找吃的,也是生了一股提前让叶枝枝适应赵家吸血的意思,谁知道这草莓这么贵的……
心痛!
她这会儿也是真心痛啊!
叶枝枝这个小蹄子,竟然把这么贵的东西就种到了后院也不派人看守!
她赶忙对着陈县令解释道,“这肯定是孩子们打闹的时候不小心弄坏的!小孩懂什么,难不成你们还得跟孩子计较吗?”
只是说到孩子……
赵老大家明明有俩儿子,赵夫人这会儿光顾着和二柱掰扯了,“小驴呢?狗子呢?他俩人呢,咋都不见了?”
话音刚落,就见叶枝枝推开了灶房。
那些跟来办案的官差,无一不是瞪大了眼珠子。
只见赵老太太要找的两孙子,正坐在叶家灶房的椅子上糟践干果和羊肉。
不等众人心梗,再往里看,地上竟还有一些叶枝枝晒在厨房边窗户上的人参雪莲等贵重药草!
上好的人参可是救命的东西,价值不可估量。
谁知道叶枝枝弄来的药材,竟被踩了几个小脚印子!
其实细看,这脚印子和四柱的小脚正好对上。
但这会儿谁都没注意细节,只看那俩兔崽子,一人抱着一只烤得金黄的羊腿在啃,随着他俩的动作,羊排上的油淅淅沥沥的从他嘴角往身上滴。
还伴随着青鼻涕直往羊腿上淌,然后又就着鼻涕往嘴里吃。
“大人,你看这……”官差们都傻眼了。
“还看什么看!”
陈县令深吸一口气,没忍住指着赵老太太,“这要不是入室抢劫什么是,你还有什么好说!”
官差们也是看不过眼,这太欺负人了,一把抽到小驴手上,“你们还不把东西放下!”
小驴他们还在吃,被打了个委屈,下意识的站起来,抱着羊腿,警惕的看着官差,“你你你……你们要干嘛!”
“干你!”有个官差气的就要拍他,却被其他官差们拉住,“老哥,消消气!你别老这么上头啊!”
小驴抱着羊腿哭着走向他娘,“奶,他们欺负我,你打死他们!”
赵老太太把孙子护在身后,哭唧唧,“你先吃,奶再想想办法。”
都是官差,奶就是现在想干他们也干不动了!
“还吃什么吃!”陈县令也被这一家子给恶心坏了,“这些都是物证,将来给你判绞刑,判剁手剁脚的!”
啥?
赵老大一起来,就听见什么绞刑,瞬间两眼一抹黑,又昏了过去。
“冤枉啊!大人!叶家人害死我儿子,我还不能吃他们点东西吗?”
怎么好好的就绞刑,就剁手剁脚了!
赵家人哭的如诉如泣,合着他们一分钱没赚到,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萧行止早就和我说,他与叶枝枝断绝了母子关系,此事与叶家没有半两银子的关系!”
陈县令一甩袖子,“不问自取视为偷,偷盗是大罪,除非叶家人不计较,否则你们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眼看着要被拖走,赵老二慌了,赶忙伸手要拉叶枝枝,“叶记酒楼你分我三成利润,别告我们,我们就不追究你儿子的责任!”
叶枝枝冷笑了一声。
赵老二咬牙,“一成利润……不,我不要利润了,你……”
“你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