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感觉阎侯似乎对叶枝枝有点太好了的许落木,“……”
或许,这个爹,阎侯可能并不想当!
但叶枝枝收了人家的银子,总得写信一封聊表心意。
笔墨纸砚一伺候,简单粗暴直入主题道,“银子收到,深得吾心,你,哦不,汝永远是这个家的亲爹!”
书信是被许落木的鸽子送走的。
等到到了军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来月之后的事情了。
但女人热情的态度,什么永远是这个家的亲爹,还是把萧景珩闹了个大红脸。
他是不太懂情爱。
这辈子唯一的动心就是小神医,只是俩人再没见过面,慢慢的这点心思也淡了。
毕竟在战场上过的都是九死一生的日子,他不想耽误任何人。
只是——
什么叫你永远是这个家的亲爹。
他都和她和离了!
说好孩子都是她的,她不许他抢!
他在信里也不敢提自己亲爹的身份,但她倒是重点提了出来。
难不成,这是要和他复婚?!跟他求婚?!
萧景珩的心跳快了一拍,继而一拍桌子,红着耳尖道,“不知羞!”
他把她当前妻,她竟然还敢来跟他求婚!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让女方来!
简直是——!
简直是太不知羞了!
*
不知羞的叶枝枝美美的吃了个晚饭,只是高兴的时候呢,她就被周殊鹤告知有人找。
当然,找叶枝枝的也不是别人,正是一群穿着飞鱼服的男人。
他们身上秀着滚边的金线,拿着绣春刀,一看就不是什么小人物。
“叶氏,这是锦衣卫的提督,李秘大人,奉命来调查孙县令家被盗一案。
这是叶姑娘,也是救了我和澹台将军的神医,和我们的关系特别好,你有什么事情,可以问直接她。”
周殊鹤给她递了个眼色,叶枝枝虎了吧唧的,但锦衣卫的地位非同一般,他暗示:你可别再随便给人大嘴巴子哈!
不过同样的,他也在告诫李秘,叶枝枝是他和澹台澈的人,除非有确凿证据,否则你想欺负人,也得掂量掂量!
叶枝枝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轻重缓急的,当下就道,“虽然我也不懂为啥要传唤我,不过能说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再好不过。”
李秘勾着唇,看着很和善,但会咬人的狗不叫。
叶枝枝让他们入座。
李秘开门见山,“不知道孙府失窃的那天晚上,叶姑娘在哪里?做了什么?”
周殊鹤和叶枝枝对视一眼,叶枝枝诧异道,
“咦?我以为这个问题周大人该回答你了!那晚我们二人就在一处推牌九。”
“可我怎么听说孙府失窃的第二日,你便在凤凰街打了孙县令?”
“因为我和周大人推完牌九便准备睡觉,哪曾想那晚有人射了个纸条进来,让我去凤凰镇,说是可以帮我报孙家平白无故欺负我的仇,你也知道,被愤恨蒙蔽双眼的女人嘛,我就去了!”
“纸条在哪?”
“我烧了!对方让我看完就烧!李大人,胆子小这点不犯法吧?”
“自然。”李秘微微一笑,“叶姑娘的说辞很完美,听着和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因为我本来就和这事儿没关系啊!”叶枝枝略一耸肩。
早在李秘来之前,她就和周殊鹤串供了。
李秘错过了最佳调查时间,自然问不出什么,干脆起身道,“哦对了,我听说叶姑娘懂医术,那叶姑娘知道,这天底下有什么毒药,能让人脾气暴躁,突发死亡,死后却查不出来毒药的成分吗?毕竟你也知道,孙世杰的死实在太过蹊跷了!”
“我只懂治病救人,哪里懂什么下毒害人?毒药这东西您不该问我。”
李秘点点头,像是信了,准备往外走。
谁知,刚走到门口,忽然眼睛一眯,凌厉地掌风直奔叶枝枝的门面而来。
叶枝枝瞳孔一缩,完全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偷袭,不过身体的本能还是让她快速地侧身,凌厉地掌风擦着她的侧脸,刮下了一片血痕。
“李秘!”周殊鹤脸色一变,勃然大怒道,“你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探探叶姑娘的轻功,毕竟小偷嘛,轻功都不错的。”李秘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而后将帕子扔在脚下踩了踩,“真脏。”
他笑眯眯道,“一女侍二夫,哦不,也可能是四夫,也不知道血珠子里会不会带上点花柳病,叶姑娘说呢?”
“我说,”叶枝枝擦了擦脸上的血痕,遽然就笑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
随着他话落,叶枝枝手里快速拿过一把匕首,对着李秘的脸就划了过去。
“唰——”的一声。
一道自眼角划向嘴角的伤痕快速浮现,鲜血四溢。
“可惜,你娘没告诉过你,不要随随便便毁坏一个女人的脸,否则——”
叶枝枝一脚踹上去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死!”
“唰——”的一下,李秘身后的男人们纷纷拔刀冷笑,“谋害朝廷命官,你好大的狗胆!”
李秘被叶枝枝踹了翻,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摸了摸脸上的血痕,很好,叶枝枝。
“带走!”
“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