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县主大义!不过这汗血宝马是从阎侯的私库里走的,”喜弥勒笑道,“阎侯说,那四匹马里,白马温顺,已经被他驯化,县主若是学习骑马可以从白马起学。”
“算他萧景珩懂事!”
叶枝枝满意地点头。
喜弥勒心下一惊。
听叶氏这口气,素日对阎侯可算不上恭敬,竟然敢直呼其名。
喜弥勒一直佩服阎侯的手腕和为人,叶枝枝也有点本事。
他就当卖阎侯一个面子,当下道,“杂家刚听见你们说什么,报官,又要钉刑的,既然百里大人和杂家都在,不如现场帮县主办个案!”
什么叫帮县主办案?
宋锦瑟有些委屈。
县主之位被抢了也就罢了,她堂堂辅国公之女,还要被一个农女联合天子近臣欺压!
咬牙道,“安宁县主抢走了我丫鬟定下来的酒水!又打了我的人!”
“要不是你们污蔑在先,我会打人?你小丫鬟看我买了最后一瓶女儿红,为了抢,所以才说这酒水她早就定下来了!
她造谣在先,我为什么不能动手打她?”
“不可能!”宋锦瑟抬着下巴道,“我的人不可能撒谎!她没有污蔑你这种……”
“我这种什么?”
“当时你不过一个百姓,她没有污蔑你的必要!”
“有没有可能我是县主她才不敢污蔑我?”
叶枝枝翻了个白眼,“来,店小二,我刚刚没逼你,现在你说说,她预订酒水了吗?”
店小二一看这情况,哪里还敢帮着对方欺负叶枝枝啊,“没有……”
宋锦瑟气死了,“那你一开始怎么不说?”
“好笑,你家丫鬟莫名其妙跳出来发疯,威胁人,你这个主子帮忙,人家一个小百姓,哪里敢说实话?”
叶枝枝双手环胸道,“今天你酒水没抢过我,你污蔑是我偷了你的女儿红,我解释,明天你家丢个鸡,丢个鸭是不是都得来找我?大伙儿帮我评评理,我叶枝枝是他们辅国公府的仆从吗?”
“要我们大伙儿说,人家一个县主,偷你一个平民的女儿红干啥?”
“就是啊,人家的汗血宝马比你的精神,男人还有本事!”
“是不是你们这种世家大族的小姐,都有点被害妄想症?”
“咱们快离她远点,别到时候咱们也被赖上了!”
要么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宋锦瑟被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这事情既然都已经真相大白了,那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好意思,安宁县主,此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宋锦瑟抿了抿唇,行礼道,“希望你能原谅我的冒昧。”
叶枝枝摆手,“不原谅!道歉要是有用,还设立官府干嘛?”
“奴憋气温太升!(你别欺人太甚!)”被扇完巴掌额嗯好回来的谷雨气的眼泪汪汪。
“谷雨!”宋锦瑟拉了她一把道,“跟安宁县主道歉!”
喜弥勒笑眯眯,“不道歉还想挨打?”
“……!对不起!”谷雨捂着肿成猪头的脸赶忙跪下道歉。
要搁以前,叶枝枝怎么都得给她俩一个大逼兜。
现在,叶枝枝就觉得,珍爱生命,远离傻子。
面上过得去得了,傻子自有天收!
宋锦瑟最后又对喜弥勒,百里清正行了一礼,“劳烦公公和大人断案,天色不早了,臣女先行告辞了!”
说着,就带着谷雨和李秘转身离开。
百里清正叹了口气,“还是世家大族呢……结果底下的人。”
物以类聚呗。
叶枝枝翻了个白眼,只看向喜弥勒道,“晌午了,也该用膳了,我开的酒楼就在这附近,公公不妨去用个膳,再梳洗一番好好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