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隽在那瞎寻思啥叶枝枝也不清楚。
只说她这一路上反正是也没闲着,不是在那给苏迎蓉熬药,把脉治疗身子,就是跟着萧景珩在那讨论用兵和阵法。
叶枝枝说的都是她们那个时代的典故和名将,什么空城计,什么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什么离间计的……
起先是萧景珩在这听,后面不知不觉,宋长佩和宋清隽也坐到了马车上,越听越上头道,“然后呢,那卧龙先生就靠着弹一首曲子就吓跑了对方的十万大兵?”
“好一个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想这周瑜也是一代枭雄,就这么被诸葛亮活活给气死了?!”
“闺女,你快,喝点水继续说,那什么卧龙先生还有什么妙计?”
“……”
要说这个时代的女人嘛,喜欢胭脂水粉,琴棋书画,听曲女工的,那男人心里就有一英雄梦了,慕强,喜欢听什么打打杀杀的故事。
叶枝枝干脆道,“周郎是个妙人,其实我说的是罗贯中先生写的三国演义,不属于他史书的人设,我直接从王莽起义,刘备关羽张飞桃源三结义起说……”
“好!”听到兴致高涨的地方,别说是宋长佩了,就连萧景珩都没忍住拍手喝彩。
马车里的动静不小,傅朝和许落木看着他家爷能和前夫人处的这么好,都很高兴。
反倒是许降,冷笑一声道,“不知所谓,天马行空,强行降智,纸上谈兵!”
“还什么空城计,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主子竟然还觉得她说的,对他往后用兵有所帮助?”
都不是许降想吐槽,“谁家十万大兵打过来,你大开城门人家会跑?
女人就是女人,想事情就是简单!战场凶险万分,别说是开城门了,但凡你城墙建的低一点,易攻难守就会被人家端了老巢!”
“不是,”同样听得津津有味还特地绕在叶枝枝马车后面的傅朝汗颜,“故事听得不就是一个乐呵和夸张吗?你这么激动干嘛啊!”
“我就是不喜欢,一个女人,又不似迎春,符姑娘那种上过战场的,什么都不懂,在这里胡乱侃侃而谈,简直无语。”
许落木眉头一皱,“你觉得无语可以不听。于公,她是县主,你我品阶皆不如她,对她需得恭恭敬敬,行礼问安。
于私,爷敬她,爱她,我们作为侯爷的下属,更该帮着侯爷!许降,你逾矩了!”
“我逾矩不逾矩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品阶比我低的人来评价?”
要说萧景珩这支护卫队里,许降等人最看不起的,正是被许家求爷爷告奶奶给塞进来的许落木。
本事本事不行,无非是靠着家里的那点子底蕴,“别是爷把你留着照看小主子,你骨子里的奴性犯了还真要给个女人当走狗!
奉劝你一句,与其想着讨好一个女人重振你们许家,不如多练练本事,在接下来每年一次的皇家校考里给咱们萧家军挣点脸!少次次拖后腿!”
说完,策马扬鞭,不愿意再看一眼这群没本事还爱叭叭叭的蠢货,直接离开。
留下好兄弟傅朝,“……”
这你大爷的。
傅朝只能给他擦屁股道,“你爹的错不在你……
主子让你去比,也是希望你重振许家的门楣,许降就是心直口快,没什么坏心眼,你别介意。”
说实话,许落木确实没什么好介意的。
他菜就是菜。
没道理菜还不能说。
只是,“说我不要紧,说叶姑娘就是不行。叶姑娘是县主,是半个主子,若许降再管不好自己的嘴,早晚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