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底下的丫鬟和仆从也不在。
“……它,它动了吗?”时卿言提着笔,哆哆嗦嗦地写道。
“它?”叶枝枝皱眉,干脆道,“你说啥呢?”
“叶妹子,你不是说我床底下有鬼吗?!”
她写道,“叶妹子你别怕,我,我保护你!”
话虽如此,但如果你写字的手不这么哆嗦,叶枝枝还真能相信。
但可惜了。
叶枝枝写道,“不是鬼,我的意思是,你床底下有个人。”
顿了顿,补充说,“一个穿着肚兜的,白花花身子的女人。”
时卿言猛地松了口气,“呼——”
你大爷的!
“你早说啊,原来是个人啊!”
时卿言拍了拍心口,原本绷直的身子瞬间瘫软。
结果话一出口,又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好好的,为什么她和她夫君的屋子里会藏着一个女人呢?
……小厮的反常,仲俞大下午的不去读书,却在屋子里大汗淋漓,就穿了一件里衣。
原本很小的细节在片刻间被放大。
心仿佛在一瞬间坠入谷底。
——
而此刻,屋外。
正在吩咐小厮去拿热水的王仲俞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眼神不断撇过屋子里床底的方向,又不敢就这么回去怕暴露了马脚。
可这事儿又能怪谁?
今日是他休沐的日子,本想抱着卿言好好温存一番,谁知道妻子竟然要去看病。
他憋的不舒服,喝了点小酒,母亲身边的一等丫鬟秋菊便脱光了挺着个大肚子钻到了他的怀里,柔柔弱弱地唤他夫君,亲吻他的喉结。
他一时情迷,没忍住又把人带到了妻子的床上翻云覆雨。
那种食之入味的刺激感让他沉迷堕落,谁知卿言竟带了个姑娘回了家里!
他惊慌失措,赶忙从女人身上爬起来。
让秋菊钻到了床榻底下,潦草地将被褥翻了个面,打开窗户,方才穿着里衣跑了出去。
没想到叶枝枝会拉着卿言在屋子里半天不出去。
王仲俞这会儿心急如焚,怕东窗事发。
又觉得他和卿言恩爱多年,一年前,她肚子里没动静,被母亲带去爬上庙,磕肿了膝盖和脑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一墙之隔,他因为心疼妻子,喝多了酒,把秋菊误认成妻子抵死缠绵,动情时还给秋菊换上了妻子最爱的那套衣裙,她也不曾发觉,便松了口气。
想来这次,也不会再有什么意外。
只是——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对卿言的爱不公平。
“福来,”王仲俞对着拿着水壶的小厮道,“今日之后,你将秋菊送走,日后我不想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