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丫鬟再三通传,时老太太这才拿乔,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也没先开口说话,而是喝了口茶。
王仲俞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道,“娘,我知错了,我来接卿言回家。”
他倒是坦荡,也没推卸责任。
时老夫人心里舒服了一点,给身后的陪嫁嬷嬷递了个眼色过去。
嬷嬷瞅见了,当下上前一步,将王仲俞扶起来,唱着黑脸道,“姑爷现在跪我们老夫人有什么用?
当时姑爷来求娶我们小姐,信誓旦旦的保证,将她视若珍宝!可这才过去了四年,您就找了个人妻,这事儿传出去了,您是男人,外人说句风流也就过去了!可您想没想过,旁人会怎么笑话我们小姐?!
她们只会说小姐连个人妻,丫鬟都比不过!”
王仲俞心脏阵痛,一脸急切道,“是我对不起卿言!只是娘,卿言如今如何?可是哭坏了身子!求娘让我进去见她一面!”
时老太太虽然隔应,但也知道他是真心悔过,便问道,“那秋菊,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昨日是怎么处置的?”
王仲俞表情一僵。
时老夫人见状,黑着脸道,“王大人这是什么表情?!莫不是你昨日一天,还没能力处理好一个丫鬟的事情?!”
“娘,”王仲俞做贼心虚,擦了擦额头的汗道,“昨日秋菊生产,为我诞下麟儿,我,我……”
好嘛!
“怪不得咱们的王大人,媳妇这都跑回府了也不见追!亏我还给你找理由想借口!觉得你只是一时行差踏错!
结果你呢!正妻被你羞辱回家!你抱着一个外室都不算的东西在那里洞房花烛喜得贵子!”
“母亲恕罪,千错万错都是小婿的错!”
王仲俞急切道,“母亲,秋菊毕竟给我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一年在外,也吃了不少苦头。
儿子的意思是,先迎她入府,给这孩子一个正儿八经的身份,到时候过继到卿言的膝下。
当然,母亲放心,秋菊一辈子都只能是妾氏,日后敬茶,早起侍奉,越不过卿言,不会让卿言吃苦的!”
“好一个迎回府里做妾氏!王仲俞!我看你是读书读的太少,脑子里面都是浆糊!”
时老太太道,“我时家的女儿清清白白,断没有和一个婚内乱搞的丫鬟共侍一夫的道理!”
“这天底下也从没有既要又要!”
时卿言从屋子里冲出来,“你既然选了她,那便是不要我!和离!”
王仲俞好容易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夫人,却听得她这样一番冷血无情的话。
一双眸子猩红道,“我不和离!你是我的发妻!这四年来日日夜夜和你在一起的是我!你怎么能说这么伤人的话?!”
五丫惊呆了,“娘,他说的话怎么比丫丫跟你学的渣男音还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