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之子赵长明送叶氏酒楼南青北白瓷器各一!”
“喜公公送玉九连环五枚贺叶记酒楼开张大吉!”
“……”
不间断的祝贺声从门口响起。
让原本还寻思着,或许在将来某一天能巴结上这些个世家贵族的桂嬷嬷一把打翻了手上的瓷器。
哎呦我的亲娘四舅奶奶唉!
“要说我活这么大,什么场面没见过!”
但今天这场面桂嬷嬷还真没见过!
匆匆忙忙赶到门口,发觉这来送礼的可不是什么各府派来的小厮,而是上了早朝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忙忙赶来的各府大人们!
除了御史中丞时建功和喜弥勒年老色衰,瞅着老黄瓜一个。
那赵长明,那萧景珩,那周殊鹤,那澹台澈,还有那大理寺少卿!
就往那一站,整条街的少年少女们都叫翻了好吗?!
“几位大人远道而来!小店真是蓬荜生辉,金碧辉煌啊!”桂嬷嬷待人接客有自己的一套本事,笑眯眯道,“不知可是和我家老爷有要事相商?我给您在四楼的包厢开——”
“我找我夫人。”萧景珩理了理自己的官服,一派风流。
却给正寻思着去找宋长佩的桂嬷嬷听迷茫了,“夫人?您夫人今日来我们叶记酒楼用膳了吗?”
桂嬷嬷倒是听说过阎侯有个夫人,为了他夫人还拒绝了符家的联姻。
但今日也没有哪个世家小姐前来叶记酒楼啊!
莫不是,“您找的是锦——”
“我找叶枝枝。”
桂嬷嬷话还没说完呢,就听见周殊鹤冷嗤一声道,“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能把前妻当夫人的,阎侯真是我见过的第一人了!”
“前妻好歹是个妻,不像某些人,只能当我夫人生命里遇见千万人中的一个过客!”
“你——!”
澹台澈给人往后一拉,“和一个前前夫置什么气!”
他弹了弹自己官服上不存在的灰尘道,“今日我等是受我儿子他娘的邀约来的叶记酒楼,不知道阎侯来的这么欢快,是自己送上门的,还是我儿子她娘请的?”
“打扰一下,您儿子又是?”桂嬷嬷举手。
“叶枝枝。”澹台澈勾了勾唇。
桂嬷嬷,“……”
已知,萧景珩是她家小姐的前前夫,而镇国将军又说是她家小姐的儿子!
桂嬷嬷灵光的脑瓜子忽然悟了,“你是我们小姐在乡下的第二个夫君?”
“那,”桂嬷嬷看向大理寺少卿裴之倦道,“您是我们小姐未来的三夫?”
然后又指了指赵长明,“还有四夫?!”
萧景珩和澹台澈异口同声,“他俩也配?!”
这特娘的这一个就足够闹心了,还准备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呢?!
裴之倦和赵长明,“?”
不是,我俩怎么就不配了?!
不过裴之倦也不是爱计较的人,皱了皱眉,充满禁欲系的一张脸上满是疏离道,“劳烦掌柜通传一声,我想见一下叶姑娘。”
在这里站着的,哪个不是个人物?
尤其还有个陛下身边的红人,喜弥勒。
桂嬷嬷应付不来,赶忙带着人往四楼走道,“我们东家就在楼上,我这就带您去找她。”
裴之倦和赵长明一进到三楼,就闻到了一股熏香的味道,要怎么形容这熏香,他们也说不上来,但和他们往日用的不一样,不是那种刺鼻的香,反倒给人一种安神的舒服感。
桂嬷嬷给人都安排在天字间的包厢坐着,“几位大人请稍等。”
裴之倦点头,继而看着这四楼的布置。
这家酒楼他之前来过几次,但叶记开办之后,整个酒楼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楼主打快餐,大锅菜做出来,定价不高。
二楼主要卖的就是小碗菜,现吃现点现炒。
而三四楼,包厢里摆着的除了桌椅,甚至还有什么贵妃塌,所用的茶杯茶壶,也是他们从没有见过的一种充满设计感和立体感的瓷器。
很漂亮,上面是大片的红色的凸起的牡丹花,非但不显得俗气,反倒有股子艳丽感。
喜弥勒摸着瓷杯道,“这手艺很稀奇,咱家看过那么多的瓷器,从来没见过这种!
而且这嬷嬷说咱们所在的是天字一号房最好的包厢里,屋里所用的碗筷瓷器,是不是和别的屋子不一样?”
叶枝枝刚进来,就听见喜弥勒的话,开口道,“公公说的不错,天字一号的瓷器以牡丹为主,天字二三四号则以梅兰竹菊为主。
每个房间的布局装饰还有所有的碗筷都会有所不同。”
天地字间的包厢很大,三四楼各有八间,而二楼却有十五间!
因此三四楼的消费也是最贵的!
每盘菜起步就是四十两银子,但却可以经过叶枝枝把脉,给你制定饮食的计划!
而二楼起步是十两银子,和养生减肥就不沾边了。
不过这些都是明码标价写在菜单上的,不会欺骗你去消费。
澹台澈只看了一眼就道,“不知叶姑娘能否给我推荐一些膳食?”
“当然,先把脉吧!”说到这里,叶枝枝将手伸到裴之倦面前道,“小裴大人要试试吗?”
裴之倦本不想在叶记浪费时间,他这次之所以来找叶枝枝,无非是他两三年前就在调查李秘一案,却苦于没有抓到对方的把柄。
没想到叶枝枝会让人把李秘送到他手上。
他原本打算礼尚往来,送个礼见个面就准备走的。
只是对上女人漂亮的眸子,沉默着点头。
“脉象没什么问题,不过就是有些操劳过度!气血亏损的厉害,喝个银耳莲子粥吧,顺带再泡个澡按个摩舒服一下会更好。”
“至于赵公子……小赵公子你熬夜熬的有点肾亏啊?要不喝点鹿血汤?”
赵长明的脸蛋一下子就红了,“我肾其实也——”
“男人可不能忌疾讳医!该吃药就是得吃药,不然哪个女人跟着你这个细狗能有幸福。”
萧景珩先是贬低了赵长明,而后又看向澹台澈道,“我听说镇国小将军前些年受过腰伤,要不——”
“管好自己,除了岁数,我浑身上下哪里不比你大!”
澹台澈冷笑一声。
还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