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小呢?有多小?看着比我还大两岁都叫小,咋地,她有侏儒症啊?”叶枝枝疑问。
大齐使臣,“……”
大齐使臣被叶枝枝的不懂人情世故,差点给气晕过去。
但周遭的学子们却是抓住了重点道,
“这碳笔画最先真的是叶姑娘画的吗?”
“不然你以为为啥子人家能画出那般逼真的猛虎出林图!”
“但既然是叶姑娘画的,为何一直没有人将此事说出来?”
“你以为人人都是大齐人啊,有点啥都要跑出来炫耀!”
“……”
周围质疑的,相信的,各种声音层出不穷。
周殊鹤干脆直接拍手道,“众所周知,炭笔画最先起源的地方就是大雍!
而在炭笔画从盛京出名之前,最先开始的地方就是元宝镇,因为匈奴的探子打入大雍……”
周殊鹤简单的将叶枝枝画画一事说了一遍。
眼看着还有人不敢相信,叶枝枝干脆道,“一年多之前,炭笔画还没火到京城时,白鹿书院的齐院长等人就在研究观摩,我有求于人,得知此事后,书信来往,教他们画了一段时间。
大齐的使臣若是不信,大可前去求证!”
一年前的书信和如今现写的的确是有很大区别的。
大齐的使臣自然清楚叶枝枝没必要撒谎。
尤其这会儿白鹿书院的齐院长也早就接到周殊鹤的消息,拿着什么石膏和书信匆忙赶来解释,“叶姑娘确实是老夫在炭笔画路上的贵人!”
有了这层身份,叶枝枝自然有资格点评齐大师的画作。
更甚者,这死丫头还找了把椅子,由着四柱给她狗腿地扇风,自己懒散道,“既然真相大白,话说回来,以你们大齐的本事,想来也接触不到这么好的炭笔画,这画,我也就不收你什么城池,随你们拿去观摩欣赏了!”
大齐使臣,“……”
你这话可真耳熟啊!
还有这贱贱的语气,果真似曾相识!
一口恶气被找回来。
刘院长心里发出鹅叫声。
他是撞了什么大运把萧行止这些孩子收入国子监当活招牌啊!
不仅儿子有本事,当娘的也不逞多让!
去他娘的乡下草包妇人!
今日起,叶枝枝便是他异父异母的亲闺女!
这太给他长脸了!
太给国子监长脸了!
刘院长低声感慨道,“得娘如此,儿子何求啊!”
叶枝枝,“能夸大点声吗?我好面!不会害羞!”
刘院长,“……”
那你也太不知羞了!
总之,甭管大齐这群人来的有多耀武扬威,这日头一落,有了叶枝枝和她萧行止母子的存在,也算是给青龙书院,双方第一次的交锋,打上了一个完美的问号!
而叶枝枝的名字,却因此,以一种不可扭转的形势,稳压了齐大师一头,彻底弘扬了出去!
惠帝看的是神清气爽,也不急着往宫里走,直接派人去召见叶枝枝和几个崽子。
“黄老爷!”叶枝枝见面就行了个抱拳礼,开口道,“黄老爷今日又出宫散心?上次拿了您送的不少宝贝,不知可否愿意赏脸,请您去自家开的小酒楼吃上一顿?”
莫北辰冷笑一声。
谁不知道,自古帝王一日三餐,那都需要严格的审查。
他父亲又是敏感多疑的性格怎么可能在宫外用餐?
正要出声替人拒绝,哪曾想,惠帝直接开口道,“那便去吧!你再和我说说,你那炭笔画是怎么画的!
还有你那几个儿子,诗词数数属实不错,他们是师从何人!”
“黄老爷,我们没有师从何人,这些都是娘教的!”二柱率先道,“我娘时常教我们,要好好读书,做一个对百姓,对陛下有用的好官!”
稚嫩的嗓音落落大方,听得惠帝那叫一个身心舒坦。
自古帝王之家向来薄情,惠帝倒是有俩儿子。
可惜,一个常年在边关,和他不多亲近。
一个太子,也有自己的算盘。
作为父亲,他并未享受过什么天伦之乐。
此刻听着二柱的话,尽管知道什么叫奉承,却也舒心道,“说得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才是读书人的风骨!
你娘将你们教的极好!今日大齐前来挑衅,也正因为有了你们,才度过了这次的难关,照理该赏,你们想要什么!大可直说!”
“黄老爷,我娘说了,我们该为大雍之崛起而读书!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二柱将小胸脯挺到了天上,“不过我娘还说了,长者赐不可辞,我不要就是不给您脸面,看不起您!
这样吧,黄老爷,你封我娘为郡主吧?或者一等诰命也行!”
惠帝,“?”
你是疯了吗?
惠帝不可置信的看着二柱。
但二柱有自己的一套说辞啊,“您想啊,这次大齐来犯,今日还只是开胃小菜,日后肯定还有大动作!
到时候,我娘给他们框框收拾了,人家问我娘是啥人?我娘只是个县主,听着就是和皇室属于八竿子打不太着的关系,但郡主就不一样了!
人家我会觉得我娘是受到了咱们大雍皇室的熏陶,这才有如此的聪明才智,到时候……”
“到时候郡主就像地里的白菜一样!谁想要就给谁!”
惠帝可不听二柱的忽悠,“好了,先吃饭吧!知道你想跟你娘争一个诰命!这样,只要你大哥能考中状元,我便给你娘这个诰命!”
反正在惠帝眼里,萧行止科考都不知道还要多久。
这孩子虽然有天赋,但科举艰辛,鹿死谁手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