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枝枝推开人群走了过去,脸色难看道,“得正骨。”
四柱哭唧唧,“能给我上个麻沸散吗?”
刘院长气的啊,“谁家正骨还上麻沸散啊?”
“但给我正骨的不是我娘吗?我总得有点特权吧?”
四柱抱住弱小无助但能吃的自己,“院长,要不你别对着我说话了,我感觉你凶起来,脸上的皱纹更多更可怕了!”
刘院长,“?!”
个死孩子!
你就庆幸你今天是受委屈的那个吧,不然我说啥给你扒拉起来两脚踹过去!
惯的臭毛病!
“也不一定要正骨,”叶枝枝皱着眉捏了捏四柱的小胳膊道,“好像也没有那么严重。”
四柱一听那眼睛直接就亮了,“真的吗娘?那你抱抱我吧!我感觉……”
“嘎嘣——”
“嗷呜呜呜~~”
正骨的轻响和四柱的哀嚎一齐响起。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叶枝枝道,“你骗我?!”
叶枝枝还没说话呢,萧行止就道,“你歇一下接下来我替你打!”
四柱赶忙摇头,“大哥,这是两国比试,对方又下黑手,我怕——”
“不必怕我被他们殴打,我会小心。”
“不是,大哥,我是说,以你的实力根本没有被下黑手的可能,我是怕你上去丢人现眼啊!”
四柱叹了口气道,“还是我去吧,说什么大国,根本就啥也不是!打不过就下黑手!”
“你去个屁你去!”二柱暴躁道,“他们摆明了是赢不过你,所以才打你!你再上去,信不信他们给你腿都压骨折了?”
“但咱们学院马球打的好的就这么几个,我不上谁带着他们打陈壮?”
这个问题问得好,顶替一个能上场打马球的人很简单,但书院里找一个能打过陈壮的人却不简单。
萧行止有脑子,虽然比武不咋地,但这种情况下,他显然是比较好的选择了。
四柱只能矮子里拔矬子,“那就大哥吧!大哥你上,想一下计谋牵制一下陈壮。”
萧行止点头,“这事儿交给我你放心。”
但是——
又看了一眼场上一身腱子肉的陈壮等人,轻咳了一声道,“确定他们不会对我下黑手吧?”
他还要准备接下来的科考呢,总不能摔断了胳膊不去科考啊!
行吧,这也不是一个能打能扛的。
叶枝枝看了眼一脸得意正在那商量对策的赫连静等人,直接道,“我上吧。”
“你上什么你上,你上天吧你就,这还不够乱呢,你还不如让——”
刘院长的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什么,猛然间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叶枝枝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上。”
“你上哪?不是我是说,你确定你上?”刘院长显然有点激动,“但是你会打马球吗?”
马球说白了就是上流世家打的东西,不管是男子女子,从小就会练习,但据他所知,叶枝枝此前一直都在乡下。
“略懂。”
这马球的规则叶枝枝听一遍就能懂,而且她先前在现代篮球羽毛球高尔夫什么的都有涉猎,马球对她来说不算特别困难。
刘院长没什么意见。
萧行止怎么可能让他娘上场挨揍,当下道,“算了娘,还是我去吧。你去未必合规矩。”
“大雍的地界,我就是规矩。至于你,瞅你也不行,老老实实在地下坐着看书吧。”
萧行止:“……”
虽然我不行,但你也不能说出来啊!
惠帝赶忙派人来问,“确定能行吗?输一场比赛也没什么,朕肯定不会真的让他们把三柱带走。而且这上了台,如此危险说句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臣女觉得陛下这个词用的好,他们九死,臣女一生。”
叶枝枝捏了捏手里的球杆,隔空一挥,那破空的气流声听得她神清气爽道,“这狗狗祟祟杀了这么多年的人,从来不知道这马球场上谋财害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正好手痒,拿他们练练我自己看家道本事还过不过关。”
打她儿子是吧?呵。
惠帝,“……”
不是,你打马球就打马球,你怎么还说自己的黑历史啊!
什么叫狗狗祟祟的杀人!
这次朕当没听见,下次不许了知道吗?!
叶枝枝觉得自己下次还要说,主要自己儿子都被欺负了,她还装你大爷的岁月静好呢。
只是上马场前穿了一身衣裙,总归不太方便,因为国子监到底是四大书院,为了防止学子们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睛,它建造的地方距离各个世家大族的府宅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距离。
附近也是卖笔墨纸印的比较多,很少有什么成衣铺子。
叶枝枝干脆把萧行止揪起来道,“你来,跟我换身衣裙,我穿你的裤子。”
但这怎么能行!
萧行止义正言辞道,“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
叶枝枝默默掏出棍子,“你弟弟如今被打,九死一生,我现在就问你,愿不愿意穿下裙子!”
“这还用吗?我让出裤子,义不容辞!”
主要也不是怕他娘的棍子,这不是从心吗?
于是乎,母子俩之后去了别的屋子,换了一身衣裙。
等到萧行止出来的时候,上身还是国子监的蓝色衣袍,下身却是叶枝枝的青色马面裙。
而叶枝枝却是换了一身酷飒的衣装。
看的四柱只吹口哨道,“大哥,你可真是窈窕淑女,我君子好逑啊!”
“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二柱也犀利点评萧行止身上的裙子道,“娘这马面裙衬你,在那三分的阳刚里又添了三分的阴气,若你身为女子,咱们家的门槛都要被提亲的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