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淮阳县令和一干官员被束缚双手,倒在下方,而陈庆之则坐在大堂案上,身旁则是白袍军一众将领,一个个手放在刀柄处,透露着惊人的杀气。
陈庆之冷冷的看着下方为首者,喝问道:“你就是淮阳令?”
淮阳县令一激灵,打着哆嗦的说道:“小人便是淮阳令。”
他身旁的那些个县丞、小吏的低着头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
“将军,我们该如何处置他们?不如直接杀了如何?”有将官提议,这句话让他们面露惊恐,一身肥肉都在颤抖。
“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大人!”淮阳县令就差五体投地了,什么颜面都已经被他抛到脑后去了,他只想要活着。
陈庆之沉吟半晌,摆了摆手,说道:“先把他们押入大牢,稍后再议。”
士兵押着几名官员送往大牢,而陈庆之则看着手上临走前带着的地图。
“将军,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杀了他们?”
“本将军意欲直上安边、再顺流而下伊川、铁原,一举夺下江原北方诸县!如果现在杀了淮阳令,估计那些县就不会有投降的心思了。”陈庆之解释道。
众人恍然,心中不由得敬佩,这陈庆之一来即被大王任务为营将,果然是有勇有谋之辈,心中也不由得想到昌平王刘鸿的事迹,出仕三年,几乎百战百胜,最为恐怖的则是其识人之能,当年的高丽总督军里,几乎没有一个废柴。
君不见当年只是担任一个小小亲卫的秦虎,如今都是可以指挥一方军团轻松自如的大将。
“好了,诸位下去收拢降卒,搜刮武库,休整一日即可启程!”陈庆之命令道。
众人应是,然后迅速离开,军队直接占用淮阳的兵营以做休息,兵营不够位置的则直接占用淮阳高丽人的民居。
双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这样的时候也没必要假仁假义了,甚至于陈庆之还做了一个非常狠毒的决定,裹挟上当地的高丽人,浩浩荡荡六七万人,老弱病残皆有一同出发。
粮食什么的都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这些人都只是炮灰,拿来做那蚁附攻城之事,只是不知道到时面对这些高丽的老弱病残诸县的守军能不能下得去手?
……
“永宁一年六月二日,淮阳被攻陷,七日,安边收复,伊川、铁原唾手可得……”
“永宁一年六月四日,秦虎军团攻陷三陟,逼近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