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中的怒火和不屑,虞王沉声说道。
不错,眼前之人正是先帝面前的红人,曾经的秉笔太监张让,如今新帝另有圣眷,他却是没有当初那般威风了。
虞王打心底看不起这个死太监,先帝朝,要不是他,或许没有那么混乱,他瞒上欺下,勾结党羽,却是干了不少敛财的事,不过他也知道这敛的财有不少落入了先帝的口袋。
“殿下,咱家有皇命在身,却是不便应下宴席了,还请殿下接旨吧。”张让举了举手中圣旨,却是没有松口的意思,开玩笑,这可是他重获圣卷的机会,又岂会马虎对待?
虞王深吸口气,冷声道:“张公公,莫非真要逼迫如此之甚?”
“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啊,咱家怎的就逼迫殿下了呢?若是让这外人听了去,怕是以为我挑拨陛下与殿下的关系,那咱家可真就百死难辞其咎啦……”
张让故作惶恐,却是嘴上未曾松口,他话中之话让虞王府两侧的武将们怒目圆视,差点拔剑,只是被虞王眼神制止了。
“好好好,臣,接旨!”
虞王怒极反笑,却是迈步走了下去,一挥裙袍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接过圣旨,周围的文武百官也是尽皆跪下。
“如此,咱家任务也就完成了,就先回去复命了。”
交接完圣旨后,张让笑了笑,就要离去,只是又被虞王叫住。
“张公公,一路辛勤劳累,却是在孤这歇息一二再走不迟吧?”
“不了,谢虞王殿下好意,只是复命要紧,却是不敢耽搁。”
张让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做这件事情有多么得罪人,此刻哪敢留在这里?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着张让离去的背影,虞王冷哼一声,眼神冰冷,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殿下,我等真要让出大同?”
一旁左长史凑了上来,皱着眉头问道。
虞王却是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沉思着,脸上阴晴不定。
良久,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如今大同人心不安,命令大同知府,安定大同百姓,传送阵被土默特贼军损害,迫不得已关闭,正在修复,只得麻烦朝廷接收官员沿途而来了,只是大同周边山贼、盗匪繁多,守军须得镇守已庇护百姓,只是山贼来去无影,盗匪甚至于城中行凶……”
左长史眉头一挑,却是明白了虞王的意思,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去办吧!”
“遵令。”
左长史匆匆离去,对这件事他是片刻不敢懈怠,稍微处理不好,或是走漏了什么风声,那怕是非常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