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的眼色冷了下来,语气很差,“还说阿斐,我看他十有八九不是个好东西!”
秦玉初满脸不解,“您不是说,这些年,都是他在替我照顾夏夏吗?”
“照顾?当时我问他要什么,他说要夏夏,夏夏自己也同意了,我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就是,允许他们住在一起!否则,现在两个人应该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了!”
秦玉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当场就唇色泛白,立即否认道:“不可能,夏夏不是那种人!”
“我也觉得夏夏不是那种人,那么多年,被照顾得只能躺在病床上受苦,压根就不是去享福的,而是去受罪的!
当初她能答应秦斐,说不定跟瑶瑶那孩子有关。怪我,太信任秦斐,没有细查。”
秦玉初大受打击,不敢置信道:“夏夏这些年,一直在受苦吗?秦斐他怎么会那样做?”
老爷子面色有点愁苦,无奈地说:
“只是猜想而已,暂时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干的。事情要慢慢来,一件一件地解决。”
秦玉初已经坐不住了,急急道:“我们现在就去京市!”
秦老爷子就知道他会这么急,所以在吃完饭之后,才透露这件事。
嘴上宽慰了一句:“没有什么大问题,夏夏的病情,刚好是岫岫去治的,这才有机会把人治好,让我们相认。”
几人连夜赶回了京市秦家。
身体还没彻底恢复,许知夏暂时还在秦斐的别墅里休养,由老爷子的人照看。
夜深人静,许知夏睡不着,秦瑶就陪着她。
两个人之间没说话,安安静静的,许知夏就看着秦瑶发呆。
门打开,秦玉初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看着许知夏流泪。
秦瑶站了起来,看着秦玉初的面容,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原来妈妈原本是有自己幸福的家庭的。
她的父亲,拆散了别人的家庭。
她默默走到一边,垂下眼,不让别人看到她眼底的庆幸与落寞。
看到秦玉初,许知夏激动到又哭又笑,扑上去紧紧抱住了秦玉初,声音沙哑,
“我就知道你没死,你命那么大,怎么会轻易就死了呢?”
多少次崩溃的时候,让她坚持活下来的信念,就是秦玉初可能还活着。
她的坚持是对的,秦玉初果然还活着!
她的爱人,一向很命硬,失踪那么多年,还能活着回来!
秦玉初陷入了巨大的惊喜和自责当中,用力地抱住许知夏。
那力道大得仿佛要把人揉进骨子里面去。
爱意汹涌,从未减退。
“对不起,让你等了我这么久,对不起夏夏,都是我不好,才让你受苦!”秦玉初非常痛苦。
许知夏抬头哀伤又难过地看着他,“你没有和别人组建家庭吧?”
不是她多想,实在是以秦玉初这个招蜂引蝶的长相,走到哪里都会被盯上。
自己缺失的十几年,不敢想象会发生一些什么。
秦玉初立即举起右手,做发誓状,严肃认真地说:
“我为你守身如玉,要是说假话,我就去死!”
秦云岫立即作证,“这是真的,我爸没有干过对不起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