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稍安勿躁,请容臣把话说完。”段烽微微一笑,又挑衅道:“李八戒,知道什么叫策略,什么叫放屁吗?”
李鹏天就不信邪了,一位粗鄙莽夫还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策略不成,阴阳怪气道:“段烽,不切实际的话谁都会说,能让陛下采纳才行。”
“瞧你那恶心吧啦的样,赶紧离我远点。”满脸嫌弃的段烽挥了挥手,才朗声道:
“其一,北奴酋长封官加俸,将贵族与百姓分割开来,着朝中能臣干将家的子嗣与其联姻,对他们治下的百姓则不闻不问。”
众位朝臣纷纷摇头,段师雄的脸上也闪过一抹不屑。
“其二,固定部族现有的地盘,互不统领互不牵制,旗下子民只能在固定区域活动。如此一来,连成一片的草原便有了分界线。若遇灾年,他们不能四处活动,也不能劫掠他人。即便能渡过难关,也要背负债务。”
众位朝臣的脸色终于发生了变化,这中策倒有可取之处。
其三,大康除儒释道三教之外,还有景教,教众皆有优待。大肆宣扬之下定有人心动,届时不能结婚生子,便能限制其人口。
若放开边境贸易,特殊药材只供给北奴贵族。北奴本就是苦寒之地,脏病肆虐,各位应该知道没有草药的后果吧?”
当话音落下,众人脸上也写满了惊恐。
饶是段师雄都不例外。
怪不得分为上中下三策,感情上策是最和善的办法了。
若上中下三策并行,不出数年便能瓦解北奴,使其再无威胁,还北境长治久安。甚至,这些策略都足以让北奴亡国灭种了。
他看上去也不像谋国之臣,为何能想出这么恶毒的办法?
刘治更是瞪大眼睛,一副要将段烽生吞活剥的模样。
他不是墨家子弟吗?
难道猜错了?
段烽看着目瞪狗呆的众人,讥讽道:“李八戒,我这办法如何?”
“你……你……”李鹏天不想认输,又不敢语言攻击,瞠目结舌的样子像极了初来大康的胡商。
“哈哈哈……”程三斧放声大笑,问道:“老段,你这孙子要吗?不要给了我老程吧!等我死后,我的爵位也给他了。”
百闻不如一见。
段烽果然是天纵奇才,以后和这小子打好关系,家里那几个不成器的废物也能有个出入。嗯,程伯昌是个好孙子,以后得重点栽培一下。
段师雄冷笑道:“老匹夫,就你有爵位不成?”
“瞧你这小气摆列的样儿。”程三斧大笑几声,拽着段烽的胳膊,热情道:“小子,你只要跟老夫回去,我那几个孙女任你挑选,哪怕是你一锅端了都行。”
“匹夫无德,就你家有孙女?”
“老贼,好处不能让你一人站了!”
“烽儿,程老匹夫的几个孙女长得虎背熊腰,比你还要壮硕!”
若真是那样,这小身板还不被折腾散架?
正准备和程三斧攀交情的段烽瞬间回魂,连忙道:“程爷爷的好意小子心领了。”
“莫听那些老狗满嘴喷粪,我程家的姑娘个个美若天仙,知书达理。”程三斧一副吃定段烽的模样,笑眯眯的道:“明日我便将她们送到你府上,你看哪个合适留下便可。”
已经踩过一次雷的段烽可不想闹个二进宫,更何况程三斧还是一副狗皮膏药的模样,“多谢程爷爷抬爱,只是小子无福消受,还请高抬贵手。”
程三斧两眼一瞪,怒斥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俺老程把孙女……”
“程三斧,此乃朝堂重地!”刘治听不下去了。天家刚把退婚圣旨发出去,你就跳出来撬墙角。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