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安公主跑的满头大汗,眉宇间尽是焦急。
紧随其后的牡丹连忙行了一礼,乖巧的退到了一旁。
杨皇后对张无用摆了摆手,故作不悦道:“蕊儿,段烽打了你舅舅,难道还不该被关起来吗?”
“嘁,舅舅不求上进,游手好闲,哪里比得上段烽。”义安公主心里只有段烽,才懒得帮声名狼藉的杨威爽说好话。
“放肆!”杨皇后脸色一寒,蹙眉道:“蕊儿,你为何这般担心段烽?”
“我……”义安公主俏脸一红,瞬间便恢复了正常,“母后,儿臣只是觉得段烽乃父皇的肱股之臣,不应受此待遇。”
她的小心思哪里能瞒得住杨皇后,“真的?”
“真的。”义安公主看她似笑非笑,又连忙道:“母后,段烽做的饭很好吃。儿臣担心他出去以后耍脾气,不给儿臣做饭了。”
“这么大了还贪吃,也不嫌害臊。”杨皇后拉着她的手坐下,笑眯眯的道:“蕊儿,你觉得段烽如何?”
义安公主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故作镇定道:“还好吧。”
杨皇后笑道:“母后让陛下给你们赐婚如何?”
“啊?”义安公主惊呼一声,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母后,儿臣可不喜欢他。段烽脾气又大,人又坏,儿臣可不想嫁给他。”
这是两人的约定,她可不想食言而肥。
更何况义安公主也不想当正房,规矩多还受约束,而她本来就是一个不喜麻烦的人。
杨皇后又询问了几句,看她执意不肯才说道:“蕊儿若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告诉母后,莫要让她人捷足先登。”
义安公主连连称是,找了个借口便退下了。
说的越多,破绽越多,杨皇后精明强干,她都后悔过来了,被她看出端倪就麻烦了。
“张无用。”杨皇后眯着眼睛道:“派人查查蕊儿在段烽府上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张无用躬身垂手,惭愧道:“回娘娘,奴婢无能,段烽府上一应人手都是卫国公精挑细选,孩子们无从下手。”
“这个老狐狸,办事还真是滴水不漏。”杨皇后冷哼一声,将屋内的丫鬟赶了出去,吩咐道:“蕊儿活泼好动,派人过去看看。”
张无用心神领会,疾步离开了立政殿。
不多时,张无用便快步而回,低声道:“回娘娘,义安公主殿下身体很好,无任何不适,牡丹亦是如此。”
杨皇后眉宇间闪过一抹失望,很快便恢复了正常,“那女官呢?”
张无用轻声道:“回来的路上她不小心掉进了湖里。奴婢斗胆,已命人将其厚葬了。”
“理当如此。”杨皇后点了点头。
张无用小声道:“殿下宫里有一瓶未用完的化瘀膏,不过据女官所言,殿下身上并无伤势。”
“蕊儿心性好动,自幼便登爬上高。”杨皇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又开始琢磨段烽那封奏章里到底写了什么。
为何刘治不舍得的给她看?
义安公主一觉醒来,便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牡丹,昨晚是不是有人来了?”
“没有呀!”牡丹疑惑道:“殿下可是身体不适?奴婢这就去喊御医。”
“不用。”义安公主摆了摆手,仔细将窗户检查了一遍,喃喃自语道:“难道是错觉?为何和姐夫说的那么像呢?本宫昨晚没梦到乱七八糟的东西呀。”
牡丹满脸迷惑:“殿下,您怎么了?”
“以后睡觉轻点,不然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义安公主哼了声,拽着牡丹躲到床上道:“那件事安排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