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场内。
高希业和玉安仁侃侃而谈。
怀州别驾忽的说道:“高公子,下官失陪一下。”
“这位大人要去哪里啊?”高希业眯着眼睛,两位护卫也将其拦住。
怀州别驾躬身垂手道:“人有三急。”
“你们跟着别驾大人,天寒地冻,地湿路滑,莫要让他摔着。”高希业也不管他的脸色有多难看,补充道:“保护好别驾大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些刁民伤着他。”
两位护卫躬身称是。
怀州别驾心里狂骂‘汝母俾也’,可嘴上却道:“高公子折煞下官了,下官去去就来。”
高希业扭头又道:“玉刺史脸色为何这么难看?莫不是染了风寒?
先生曾言风寒传染率高,致死率高。你若染了风寒,恐怕只能送到‘病号区’休养了。
正所谓一视同仁,玉刺史可要体谅先生的苦心啊。”
玉安仁连说自己身体很好,还问道:“高公子,咱们在这里转了两天了,还有必要继续转吗?”
这个混蛋就跟狗皮膏药一般。
自从昨天登门拜访之后便没有离开,晚上甚至还住在了刺史府。
美其名曰,替陛下挑选贤臣良将。
玉安仁几次都想骂人,可碍于高希业的身份,只能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还有段烽那个杀千刀的泼才,他到底收了一群什么样的弟子?高希业哪里有吏部尚书之孙的风范,分明就是见钱眼开的混蛋。
两位殿下和那几位世家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富满等人明明已经拿出了米粮,段烽还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面子真有那么重要?
“为何没有?”高希业脸色一凛,认真道:“玉刺史乃怀州父母官,你在这里就如定海神针,百姓看你爱民如子,自然心里踏实。”
段烽已经到了粥场,还召集了威望老者。
谁知道那群泥腿子看见段烽后会说出些什么。
“哼!”玉安仁冷哼一声,“高公子,本官乃怀州刺史,自要帮怀州百姓谋生,可没时间在这里闲逛,少陪了!”
说罢,便撞开了挡在前面的护卫,疾步朝着不远处的建筑走去。
可就在这时,十几位脸色慌张的老者从里面走了出来。
玉安仁急忙上前,拦住司山岳问道:“老人家为何如此惊慌?可是出什么事了?”
“回玉刺史,无事。”司山岳说着又回头看了看,便往前走去。
玉安仁略作思索后,朗声道:“大都督,下官玉安仁求见。”
话音刚落,院内便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玉安仁刚躲开,两匹快马便窜了出来,牛铁头的咆哮声随之传来:“让开,莫要挡了大都督的路。”
两百余位轻骑急速而出,几位部曲从粥棚附近经过时,不由分说的拽住两位青年丢到了马上,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慌乱的人群还没有形成规模,便被左领军卫驱散了。
这个膏粱纨绔到底想做什么?
为何连点头绪都摸不着?
玉安仁心情烦闷,可又不敢贸然追问。
早知道他这么不正常,就不该说把衙役都派出去了。
现在可好,身边连个可用之人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