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1的精神链接网络正被欧米伽攻击着。阴郁大猫猫抓狂了。

“飞旋，我草你大爷！”

旁边的乐子人一本正经地道：“我们大爷也是你大爷，而且我们实际上没有大爷。”

阴郁大猫猫：……神经病啊。

槽多无口，他一下子丢失了重点，开始无能狂怒，就跟被关在笼子里不会自己开笼的笨猫猫一样。

乐子人倒是无所谓，他就差拿把能量瓜子在那儿嗑了。

“那是普莱姆斯！普莱姆斯！普莱姆斯啊！这个傻叉怎么惹上的！”阴郁大猫猫咆哮道，“都是我给他收拾烂摊子，当我好欺负的是吧！爷迟早把你们都打爆！让爷‘安安静静’地去死不行吗！去死啊！”

“那是魔力神球。”乐子人看阴郁大猫猫宛若看一个智障。他来了，他带着贱兮兮的表情走来了。

阴郁大猫猫有一瞬间语塞，他还真读书少，出来的机会有很多，但他一心求死，不想管这些有的没的。所以，这东西真的是魔力神球？

“那不重要！我说了算！”阴郁大猫猫叉腰，“还不如在被占机体前直接自尽呢！也省的接下来惹出大麻烦。”

乐子人比他表情更阴郁：“死了也有其他办法操控尸体，鞭尸的方式又不止一种。”

“……普莱姆斯脑模块生锈啦？竟然盯着一个小可怜不放。”阴郁大猫猫看着摇摇欲坠的空间陷入了沉思。

“亲，想想，谁会嫌装备少呢？”乐子人拍了拍阴郁大猫猫的肩膀安慰他，然而大猫猫更不开心了。

“……撒手。”全他奶奶的都是神经病。

乐子人很自然地松了手，第二人格有被害妄想症怎么办？宠着他呗，反正又不是养不起。

A11又一次来到了空间，数据流从他身上穿过去，接收器边出现了音乐声，是他喜欢的类型，舒缓的，平稳的，像是细流……

不对！A11猛然惊醒，还有个欧米伽没有解决。

他面前出现了一个虚影，红色的光球在红色的数据流里看不太真切。

“当年你算到了合作对象不靠谱，留了个心眼，特意写了一个程序用来备份记忆，并且留下了我加以引导。”这个声音没有一点音调起伏。

如果说后期吉尔巴里斯生出个人意识已经趋近于“人”的话，那么这个虚影就类似管家或者更低端的人工智能。

“与我融合就可以渡过这次危机。”

A11若有所思地看着虚影：“我们融合后我还是我吗？”

“环境决定性格，我不认为性格变了就代表自己不是自己了，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这个世界不是静态的。融合后，作为本体，你可以决定自己到底是谁。哪怕过了这么久，你依然保留了原本的思维，固执又极端。而且作为后天拥有情感的机，你依旧性冷淡。”

这一刻，A11想要掐死这个虚影，他一下子跟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气愤地咆哮道：“你放尾气！污蔑！这是污蔑！”

“哦，那你真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明明是很平淡的调子A11却听出了嘲讽的意味。

KUSO，如果是没有智商而不是没有情感就好了。

……也不行，要是那样那不就代表他自己没有智商吗？

长期作为接收端主要是有两面考虑，一个就是领证惊天雷作为战机，使用的更高纯度的航空燃料，精力自然比他旺盛，这是所有空中单位的公用特点，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有输出管充能障碍，长期处于低迷状态。

这一句话一下子伤害了A11那庞大又渺小的自尊，但没办法，这是事实。

现在两个选择，一个是被普莱姆斯控制，一个是融入过去的身体。好像哪个都不是好选择……选择第二个的话，多出来的记忆到底算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