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贞贞对着刘嫣然鄙视的目光,平静的点了点头,十分不客气地说道:
“既然刘小姐觉得这些银子不在话下,那么便将银子取来予我吧!”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竟然卖相公。”
“这可不是我在卖相公,是他不想同我好好过日子,自己找好了下家,太师府找了一个新科进士做相公,我要点银子也不过分吧!”
“你…”
刘嫣然自始至终也没有接住欧阳贞贞的犀利言辞,现如今更是没什么语言能够形容她如今的心情。
刘太师却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处理办法,按照方夫人刚刚所言,恐怕刘嫣然想要嫁给孙澈就得闹出人命,现如今不过掏些银子就能解决事情。
虽然刘太师给刘嫣然准备了不少嫁妆,可若是再掏出两千两银子,对他来说一个庶女不值得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方夫人不觉得,两千两的数额太多了吗?这可是将嫣然的嫁妆都赔上了!”
欧阳贞贞丝毫不畏惧地说道:
“若是太师觉得这生意谈不拢,不如就直接叫外面的护卫冲进来把我杀掉好了,到时候将尸体裹上一卷席子往乱葬岗一丢,也就不必谈银子的事了。”
欧阳贞贞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跟之前说两千两银子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这让刘太师心中更是惊讶。
这位妇人竟然小小年纪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吗?
刘嫣然冷哼一声:
“你以为我们不敢吗?我爹可是当朝太师,你不过是个乡野村妇,便是杀了你,也不会有人为了你而跟太师府为难。”
欧阳贞贞点了点头,很肯定地说道:
“是啊,刘小姐说的是!”
刘嫣然有些纳闷儿的,皱了皱眉,觉得眼前这妇人怕不是疯了:
“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为什么一定要去寻死呢?”
“刘小姐觉得刘太师位高权重,在京城可以只手遮天,可是事情是否真的如此,恐怕刘太师更清楚。”
“你的意思是?我父亲堂堂太师会怕你寻死觅活吗?”
“哈哈哈哈~非也非也!现如今这件事情的过错方全在孙澈,可若是我的尸体被太师府的人抬出去,孰是孰非可就不好说了。”
刘嫣然皱了皱眉,问道:
“你什么意思?”
“刘小姐不清楚,不过相信刘太师应该很明白!”
刘太师叹了口气,看了看刘嫣然,觉得这真是儿女的冤孽债。
欧阳贞贞看刘太师不想说,便替他解释道:
“眼下太师府风光无限,这件事情便是被人知道了,也不会捅出来。
可难保太师府不会被人拉采构陷,当有一日太师府势单力孤的时候,我的死就会成为太师嚣张跋扈的罪证。
别人不会说孙澈停妻再娶的行为多么无情无义,肯定都会在背后议论是太师傅的庶女,嚣张跋扈,夺人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