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语分得清轻重缓急,目前而言,反击陈家然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她虽然钱多,但要是和一个海林集团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更何况许许还在罗明珠手底下生活。
但是现在贺家不会坐以待毙,对于林安语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消息。
“我呢,也不是故意博你好感,悦悦既然是我们贺家的儿媳妇,那她必是贺家的一份子。”江南知突然正经了起来,看着林安语说,“林女士,我能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吗?”
林安语抬头看着江南知的眼睛,沉默以对。
有时候沉默就是默认。
江南知问:“你的事情我基本听闻了一点,也知道你和海林陈总的关系,我冒昧地问一句,当初林女士和陈家然结婚的时候,他的家庭反对过吗?”
林安语点了点头,“反对过,即便结婚了,陈家然的母亲对我依然是不喜的态度。”
江南知同为女人,显然十分理解,她点了点头,说:“不知道林女士有没有听说过我和家先生的事情,你要是了解,就知道贺远他爸爸对于婚外情有多厌恶。”
“不说我们这种在社会上地位还可以的一群人,即便是普通人,也不乏各种婚姻的不幸,出轨、冷暴力甚至家暴都比比皆是,你能保证,悦悦不嫁给贺远的情况下,那个人就一定是良人吗?”
“你不能保证,因为陈家然以前是你的良人,但最后也是抛弃你的恶人,贺远小时候各方面都很优秀,也不是我夸自己的儿子,但凡你和他相处过,你根本就说不出一个不好来。”
“林女士或许不知道,我先生因为过度专一,曾经被人误解过就是作秀的手段,甚至,很多无良媒体说他外面有数不清的情人和私生子,他每次回来都气得火冒三丈,那时候我们还年轻,每年都有媒体报道我们离婚了。”
“他起诉过,但收效甚微,唯有时间能证明,你看现在,人们毫不吝啬的赞美之词都加诸于他的身上,连带着,外界对于贺家自然而然就有了一层滤镜。”
“其他我不敢保证,只有悦悦嫁给我们家这件事情,我必然不会叫她受一点委屈,贺远遇见悦悦的时候是27岁,他也没有谈过恋爱,所以在爱情中会有少年人的冲动,但这也不能算是一个缺点,因为他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他在和悦悦结婚的时候已经是成年人的思维模式,他有能力和责任去给悦悦一生的幸福。”
“林女士,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如果贺远将来做了一点对不起悦悦的事情,我在这里,完全可以给你保证,净身出户的不是悦悦,而是贺远,不说别人,他爸爸就能打断他两条腿。”
“林女士,请你放心地将悦悦交给我们贺家。”
林安语确实被江南知的一番话说的有片刻动容,她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的时候,江南知一把抓过桌上的温开水喝了两口。
“唉呀妈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有点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