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正走在路上,刚刚在人群中目睹了屈辄被带走的景象,内心美滋滋。
屈辄被认定为凶手,带去审问的话肯定就水落石出了。
他如此想着,手中拿着一把芭蕉伞顶着落雨,悠哉悠哉朝着茶园走去。
只可惜那些元石都在屈辄身上了,自己就只有二十块元石,这还是屈辄赠与自己的。
好在拷贝蛊并不贵,去黑市花了五块元石高价购买,应该是被敲竹杠了。
可是没办法,事关紧急,若是慢了一步,说不定屈辄还不会那么早暴露出来,被屈辄发现的话自己可就遭罪了。
还好法家父子不是傻子,一大早就来带走屈辄了,嘿嘿~
雨滴砸在石子路上,碎成零星飞溅而出,落在陈默木屐鞋裸露在外的脚趾上,带来丝丝寒意。
但陈默心里却感觉一片清凉,常人感觉的冰凉,被陈默火热的内心所交融,因此他并不觉得寒冷。
就在陈默低下头看着脚下石子路,再度抬头的时候,瞧见一道身影快速朝外跑着。
“嗯?法理怎么还留在山寨,他不该跟着法杜回法家吗?”
陈默刚升起来的喜悦被泼了一盆冷水,他的思绪开始发散起来,一时间也没想到什么,迟疑之下跟了上去。
“你有见过这山隘是在哪里吗?”
法理拦住一个穿着蓑衣的老樵夫问道,掠开被雨水打乱的渍发,语气有些焦急。
老樵夫看了一眼法理催发留影蛊照射出来的山隘图形,揉了揉老花眼。
再度瞧了瞧,像是想起了什么,点点头指向北面,又有些迟疑了一下指向东面。
“北面有个一模一样的山隘,应该就是你要找的。”
“但是大前天,有人花钱找了山寨外一座村庄的壮汉,到东面一个有些相似的山隘去碎石,我去探望东面儿媳家的时候看见了。”
“哦?能详细说说吗?”
法理没想到一问就问到了关键,心中有了些许慰藉。
老樵夫皱起眉头,脸上灰褐色面皮就跟树皮一样褶皱起伏。
“当时我还觉得奇怪,我瞧见那茶园伙计,叫~,叫啥来着?”
“木禾吗?”
“啊对,木禾这娃当场监工嘞,有的地方敲多了还不干,非要说几寸,什么形状,必须一模一样,若是敲的好,赏赐元石!”
老樵夫捋捋胡须,感觉这就像找乐子的一样。
“然后壮汉们更卖力了,一个个赚了至少两块元石,足足抵得上一家子劳作几年嘞。”
法理听完,暗想和自己的推断合上了。
木禾被派去假造一个几乎一致的山隘,为的就是和屈辄一同演戏。
现在找到这处山隘,录下来后和方回遇害的山隘细节对比,一定能找出不一样的地方,这就是解救屈辄的证据了。
想到这,法理连连道谢,随手给予老樵夫一枚元石,便扬长而去。
躲在法理后方不远处一石屋后偷听的陈默一脸震惊,很快想到了关键。
我居然没怀疑,屈辄万一不是真正幕后黑手呢?
他居然和木禾瞒着我偷偷仿造了一处山隘,然后背着我去录像了。
不行,不能让法理找到那处山隘。
可我又什么能力阻止他?
陈默焦急的咬起大拇指,苦思冥想。
“怎么办,难道只能看着法理找到翻庭证据吗?”
“只要法理将证据送回法家,那屈辄就会被无罪释放,到时候我肯定会被秋后算账。”
“不行,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