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的一番话给耿月心中埋下了种子,很多年后它长成了参天大树。
入夜,十点半左右,沈安宁起身,村长给她开了院门:“你去吧,我在这给你等门。”
没有多言语,沈安宁摸黑往爷爷奶奶住的地方去,他们住的地方离山脚的的牛棚比较近,靠近河边,没有小院,两间土坯房,开门朝南,这也是为什么沈安宁要把房子盖在靠河边的原因。
这个点,村里人都睡熟了,将准备好的包裹从空间里拿出来,敲门。
沈爷爷毕竟行伍出身,在沈安宁第二遍敲门的时候就醒了,“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
“爷爷,是我。”
沈兆霖打开门,看到大孙女,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沈奶奶在后面赶忙推开他,将沈安宁迎进去,门关上,点上煤油灯。
借着灯光,沈安宁看了下房子的布局,两间房,一间卧室,一间厨房,厨房有些大,柴火也堆在里面,两间房中间开了小门,用稻草编的帘子挂在那挡油烟。
屋子里很是齐整,炕上有个炕柜,一张长桌子,一个衣柜,窗户是木头的,窗台上还放着束野花。
沈安宁的心稍稍安了些。
将包裹放在炕上,拿出五斤小米,五斤大米,两根腊肠,二十个鸡蛋,还有一小包干菜,给爷爷准备的两双厚实些的袜子,两双布鞋。
帮着奶奶把东西规整好,爷孙三个才坐下来好好说说话。
沈安宁将家里的事情说了下,得知大孙子孙媳妇已经到了黑山第二农场,老两口心里又忐忑又庆幸。
“哎,怪爷爷,识人不清啊。”
沈安宁环着爷爷的手,“这怎么能怪您呢,爷爷,又不是我们沈家的错,好歹现在一家人是整整齐齐在一起了,京城太乱了,您往好了想,我们就纯当举家来乡下避祸了。”
一番话,说的沈爷爷沈奶奶笑开了花。他们知道,沈家的孩子没有怕吃苦的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