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曦翻书的手一顿，唇边凝着一抹笑，只淡淡道：“知道了。”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他体贴她的难处，她也懂他的处境，那便够了。

“神仙肉……”

她倒回椅子上，只觉头痛。

这书翻了一晚上，什么也没查到。

白老却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我想起来了，世上还有一个人，比你我更了解鬼医阁，不若找此人一问。”

“哦？何人？不是听说鬼医阁除了我，都已经死绝了？”

“不。”白老摇头：“还有一人，不过他如今正在皇宫里，如何出得来？”

上官云曦思索片刻：“这简单，你要带谁，我让小雪去接人。”

白老与趴在地上啃大肉骨头的狼崽子对上了眼，良久，点了点头：“……我看行。”

他从抽屉底下抽出一本医书，让小雪闻了半天，然后一拍她脑袋：“去吧小崽子，快去快回。”

小雪白他一眼，强忍着咬他一口的冲动，撅起屁股就窜了出去。

肖诺被带到济世医院的时候，灰头土脸，白衣已经辨不出颜色，整个人好像刚从挖煤现场逃出来似的。

领子歪斜，袖子还被小雪咬成了条状，露出半截手臂，狼狈得不忍直视。

肖诺一脸菜色，还得尽量维持应有的风度，朝二人一礼：“王妃……师父。”

上官云曦望望肖诺，又看向白老，手指在桌案上点了点：“鬼医阁传人？你的徒弟？”

白老清咳了一声，莫名心虚：“嗯，是。”

毕竟肖诺一直潜伏在她身边，他知情也纵容，却一直没有跟她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