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文达,速速传令,全军急行军返回陈留。”
“回去?”李通问道:“参军是想偷袭魏军大营吗?”
“没错,魏军主力离开,必然是追击夏侯渊将军,而且若是乐进收到徐晃的战报,可能已经准备好对夏侯渊将军的伏击了,如此,夏侯将军危矣。”
“那可如何是好啊?”
“魏军急行,部分粮草还在大营,我们现在回去,反戈一击,攻灭其大营,烧其粮草,魏军就得暂退,我们便可以争取到喘息的机会。”
赵俨急中生智,临时定下来新的战术。
“将军可愿意一搏?”
“自无不可!”
李通善战,不惧魏卒,有胜利的机会,自然不能放弃,而且由于魏军声东击西的先手,梁军已经出于被动了。
这时候赵俨的计策,却是唯一挽回的机会。
“另外,再派人,追回蒋济和韦康,我们若成,便无需分兵这等下策了。”
“末将明白。”
事实上,赵俨并不是非常赞同蒋济提出的分兵战术,虽然他那样非常全面,不会出现顾此失彼的情况,但是容易被魏军逐个击破。
赵俨此举虽然可以反败为胜,但却是再赌,而且是以夏侯渊做诱饵。
赵俨率军急行军赶回,天已经蒙蒙亮,想偷袭是不可能了。
魏军留守的波才集结了士卒,按照百骑司的探查,梁军已经放弃了陈留,而现在他可以去接手。
“报,将军,梁军攻营!”
“梁军?他们不是走了吗?”
波才登上营楼一看,赵俨和李通带着梁军,已经发起了猛攻。
“快,派人通知乐进将军,速速回援!”
波才拔剑说道:“将士们!死守大营!”
另一边,赵俨派出的传信士卒骑着快马,已经追上了蒋济。
蒋济看了赵俨给他的书信,大惊,怒道:“这个赵伯然,怎敢临时做出此等决断!”
“军师,怎么了?”韦康问道。
“怎么了?”蒋济可是被气的不轻:
“他赵俨私自带兵折回去打魏军大营了,这不是找死吗?要焚毁魏军粮草,不知所谓!纵使乐进追击夏侯将军,大营也会留下士卒防守,只要拖到乐进回来,还有他赵俨的活路?
居然、居然还要我们一起回去,待他攻克魏军大营后,以逸待劳,再和乐进交手。”
韦康想了想,说道:“赵参军此举,不也是为夏侯渊将军减轻压力吗?乐进回来,夏侯将军就能迅速支援许昌。”
“为了夏侯渊?”蒋济看着韦康:“你还没明白吗?赵俨是在拿夏侯渊做诱饵,魏军很可能在夏侯渊将军南下的路上设伏,一但夏侯渊将军中伏,乐进在后面堵上,夏侯渊将军焉有性命?
乐进的伏兵再加上追兵,大营里确实没有多少兵马,但是这就是一场豪赌,最好的结果就是赵俨攻下大营,烧了魏军粮草,然后乐进回来,将他包围。
再差一点呢?万一乐进直接放弃大营,选择主力南下,许昌的徐庶就一些郡卒和世家私兵,能守几天?
烧了陈留大营粮草也解决不了问题,徐晃打穿颍川,魏军南线粮道已通,乐进只要坚持下来,和徐晃会师,不会缺粮。
更麻烦的是,万一夏侯渊将军在乐进的追兵和伏兵的包夹下,没有突围怎么办?夏侯将军可是大王的族弟啊!无论是战死还是被活捉,我大梁各部将会全线动荡!魏军有可能威逼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