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玄知气哼哼的坐在宴席上,十分不爽的扫视了一圈,又抱着手冷哼一声。
池北丞他们赶去救他的时候他已经自己跑出来了,可却正好被他们看见了他灰头土脸、破衣烂衫的一面,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丢人啊,他真后悔没有死在地下那个机关里面。
明昭站在一旁忍着笑,不愧是师徒,这两个人都是闲不住的主,不但话多还多动,他就离开一会儿,这个大师就把自己玩儿机关里了。
“呃那个。”洛忆笙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师父,对不起啊,都是徒儿不好,徒儿应该陪您的,不过您真的好厉害,您恐怕是第一个走出那个机关的人了。”
她不是拍马屁,而是玄知真的挺厉害的,池北丞说王府是最干净最安全的,就是因为有这些机关在,所有想潜入王府的奸细都死在了各种机关下。
“大师。”池北丞端起酒杯,既然是洛忆笙的师父,那还是不要留下什么坏印象比较好,否则又要向道清一样,变着法儿的找他麻烦。
“我可不是什么大师,我只是被徒弟抛弃,被徒婿的机关暗算的小老头。”玄知摆摆手,满脸写着委屈。
“……玄知师父,您远道而来看望笙笙,害您遇到危险是本王照顾不周,这一杯本王干了。”池北丞仰头一饮而尽。
“哼。”玄知傲娇的别开头,不理池北丞。
看他这样,阿依慕凑到洛忆笙耳边悄悄说道,“你师父还挺有趣,就是这一头白发奇怪了点儿。”
“我师傅经常以身试药,毒吃的多了头发也就白了。”洛忆笙小声的解释。
“命真长。”阿依慕忍不住佩服,这都能活的好好的真是奇迹。
“谢谢您今日救了笙笙,笙笙经常跟本王提起您,说您是她最喜欢的师父,教会了她很多东西,这一杯,本王敬您。”池北丞再次举杯,洛忆笙都有些惊讶,他很少以这么谦逊的态度对人。
他吹捧的话正中玄知的下怀,玄知终于不再生气,拿起被子和池北丞碰了一下,“不亏是摄政王,有钱有权长的俊,能做机关能打胜仗,还油嘴滑舌,难怪丫头愿意跟着你。”
池北丞抽了抽嘴角,真不知道是在夸他还是在讽刺他。
玄知一高兴,吃饭的气氛也就活跃了起来,一个劲儿的给大家讲洛忆笙小时候跟着他学医的故事。
池北丞这才知道,原来玄知就是洛忆笙在北凉的师父,当初她在悬崖下救他的时候,正是跟着玄知学医的时候。
只不过洛忆笙离开北凉后,玄知也开始四处云游义诊,前段时间听说她嫁给了北凉那个嗜血无情的摄政王,才打算回来看看她。
不过今日一见,抛开他的宝贝徒弟遇到危险不说,这个传说中冷酷无情的王爷,似乎对他的徒弟还算不错。
“师父,您以前的院子徒儿去看过,已经破败的不能住人了,咱们师徒二人又多年未见,您不如就在王府住下,正好,徒儿想请您帮忙救一个人。”
“什么人?既然你救不了,那为师恐怕也无能为力。”玄知当初传授洛忆笙医术的时候可是毫无保留的,更何况洛忆笙又跟了那么多师父,医术不会在他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