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呆呆地看着前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长孙大人？”

一名狱卒试探性地开口问了一句，却未曾得到长孙无忌的任何回应。

见此。

几名狱卒对视一眼，犹豫一会后，还是决定赶快离开此地。

毕竟现在的长孙无忌看上去可不太正常。

要是让长孙无忌等会回过神来，将怒火发泄在他们身上的话，那他们到时候怕是想哭都来不及。

狱卒离开了，但长孙无忌却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长孙无忌抿了抿嘴，脸上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容:“万般谋划，皆已落空……”

李恪已经愈发有不可阻挡之势。

说实话，就算现在能够从大理寺的监牢中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要如何去面对那位足以低头俯视整个大唐的蜀王殿下。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指望长安那不断上涨的米价彻底压垮李恪。

可如今，就连这最后的希望，此刻也荡然无存……

说完后，缓缓闭上眼睛。

心情，愈发颓丧。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哀莫大于心死这句话到底是何意。

长孙无忌自嘲地笑了笑。

这一刻，他的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