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暻和宋现霖走出门外。

“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对她坦白，去呵护她。就算得到了我这么多年来一直追求的答案，又有何用？我的事得到的结果，我是不是又该陷入下一个死循环里不得善终？”

一直紧绷着没有发泄情绪的霍凌暻突然闭着眼睛，自言自语道，一拳击在墙壁上。

“老霍，你顺序走错了。”

宋现霖看着痛苦不堪的霍凌暻，不慌不忙地说道。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我也不想这样。”

霍凌暻叹了口气，满目荒凉。

“你完全可以私底下告诉她，你的身世和你这么多年一直未了的心愿。”

宋现霖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沟通的，怎么到最后还闹到不欢而散了呢？明明自己已经牵线搭桥做了功夫。

要知道，为了让霍凌暻有能避开眼线接触冷兮落的机会说出真相，他是想破脑袋才想出了请美院外宣部聘请宋现霖去做就业讲师顾问的方法的，为此可没少费劲。

“她根本不给任何解释的机会，而且中间的误会，真的一字半句解释不清。”

霍凌暻无奈地转过身：“原本我想在没有拿到检举殷照页的所有材料之前，我不能让她被别人发现，而成为众矢之的受到伤害。可到头来我才发现，他们没有伤害到她，总有人会伤害她。”

宋现霖蹙眉，扶了扶眼镜道：“你这一说，我才想起，现在是关键性的取证阶段，确实不能让她现身！”

宋现霖顿了顿：“你不能有软肋！就算有，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霍凌暻看着宋现霖异常坚定的目光，他沉默地点了点头。

“她就先拜托你和魏媛照顾了！”

眼下，还有更多棘手的麻烦等着处理。

霍凌暻回望了一眼冷兮落所在的房间，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迈开大长腿朝楼下走去。

一楼大厅内，殷婷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质地极佳的全皮沙发内。

所有的彩色霓虹灯光都被关掉了，包厢里的客人也被临时通知要做消防检查，而疏散了。大厅里白到透亮的大灯全部打开。

两排服务员全都齐刷刷地低头站着，排首的是许玲玲和趾高气扬的黄姐。

“说吧，刚刚坐在我老公身旁的女人是谁？”

殷婷潋滟性感的红唇轻启，蹦出来一粒葡萄籽，无声地颠落在地毯上。

“说啊，你们哑巴了？”

见在场的服务员都大气不敢出，殷婷挪了挪屁股，指着黄姐道：“是你这老妈安排的人做的这事没错吧？把人交出来，就没你什么事了。”

黄姐毕竟经常接触形形色色的客人，定力不是一般强大。

她明知道眼前的殷婷从即日起，将是夜色的幕后老板娘，但她依然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道：“那位小妞儿搞错了房间，以为是霍总点的她，这不进去后就直接坐他身旁了，刚坐下，你就进门了，这也啥也没发生啊。”

“你可搞清楚，现在的夜色是我老公霍凌暻收购了，你们做这等下贱工作的，最好掂量清楚，撩拨自己老板，会有什么后果！”

殷婷又往嘴里塞了一粒葡萄，对着一群人指指点点道。

“她说的话，你们可都听见了？”

霍凌暻从楼道下来，蓦地冷厉的一声大喝，让殷婷小腿都打了个哆嗦。

见霍凌暻当众护着她，心里的得意那简直不要太夸张。

她忙不迭一改前几秒的嚣张跋扈，瞬间秒变小鸟依人般的模样，扭着屁股快步朝霍凌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