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嫣瞪着眼,一下就被问住了。
“哥,你这是什么送命题?”池嫣苦恼的看着跟前那高大的身影,抱怨了句。
池淮州睨了一个眼神回去。
“这不是送分题吗?”
“哪送分了!”
池淮州想,爱与不爱,不是很明显吗?
池嫣压根就不用在这题上,思考超过三秒钟。
然而池嫣脸上神色的纠结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说是让她凭直觉说话,这深思熟虑的,看她那架势,便说想三秒钟,可能会想三小时,三天。
“别想了,赶紧去睡。”
他自己兴许也是觉得问这种问题没意思,是他脑子一热,犯蠢。
骤然间,心里生出一股烦乱。
就在他转身要往浴室走,准备洗个澡的时候,池嫣忽而在他身后开口了,“我觉得她还爱你。”
池淮州身子僵硬的顿了片刻。
随即,轻笑一声。
“行了。”
她信。
可他……不信。
池嫣眼睁睁地看着池淮州转身走进了那浴室里,她站了一会,最终无奈转身离开。
*
男人站在花洒之下,任凭头顶的水流肆意的冲刷过他的身体 。
那是一副性张力被拉满到极致的身躯。
然而,池淮州这么多年,似乎…… 与性绝缘。
也不记得多久没有那种冲动了。
突然之间,耳边就响起那道质问的声音——
‘因为我哥说的也不算错,池淮州,你敢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没有野*战这一回事吗?’
池淮州蓦然想起自己跟简安宁处过的那些时光。
他们一开始‘好’的时候,克制守己,十七八岁的时候,一个拥抱,亲吻,于他们那段关系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尺度。
尽管有些东西对于春心萌动的少男少女来说,觉得诱惑,可就算是到分手的那天,他们都未曾偷尝过禁*果。
直到池淮州二十二岁的那年,从京州航空航天大学毕业。
也是在那场毕业典礼上,他遇见了前来参加简一鸣毕业典礼的简安宁。
从不染酒的他,却在毕业晚宴上多喝了两杯。
酒精是最好的幌子。
池淮州不大记得自己是怎么跟简安宁最后滚到一张床上去的。
但却也记得那一晚上,蚀骨销*魂的滋味。
爱的不深,做的……倒是挺深的。
想到这,池淮州自嘲的笑了声。
他不大愿意去想那些画面了。
因为一想,大概一时半会之间,会很难收场。
后来的两天,池淮州待在家里还是引起了父母的怀疑,他向来也不喜欢遮掩什么,便坦诚说了被停职停飞一事,虽然老池同志和蒋女士一时之间都有些很难接受,但终究没有在这件事上对池淮州施压。
他们相信池淮州。
无论是他的能力还是他的人品。
也相信他会为自己要一个公正。
“正好,嫣嫣就要生了,你也要当舅舅了,这几个月你在家帮嫣嫣带孩子,就当提前练练手,以后你带自己带孩子就有经验了。”蒋女士想的特别的长远。
池嫣心血来潮似的,偷偷地在池淮州耳边问他,“哥,你喜欢小孩吗?”
池淮州像是敷衍一般,随口丢了一句 ,“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