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他跟简一鸣向来合不来,不管怎样,他不会这么好心,给简一鸣提供消息。
这会简安宁不用深想,也能想到简一鸣那气急败坏的模样。
心理有一瞬酣畅淋漓的痛快。
可与此同时,她又想起简一鸣曾经恶狠狠在自己耳边说过的话——
‘简安宁,我告诉你,你别想一死了之,你欠下的罪别说一辈子,你就是两辈子都赎不完,你如果敢死,我会把你的秘密事无巨细捅到他那,我会让他看看他曾经喜欢过的女人有多脏,多恶心。’
刹那间,简安宁只觉得浑身不寒而栗,连带着眼睫,都不受控制的发颤。
“他……他跟你说什么了?”
既然简一鸣已经联系上了池淮州,这会他又正在气头上,他那张嘴发起狠来,什么话都会说。
池淮州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恐惧。
他没正面回答,只说:“上车。”
“你告诉我,简一鸣跟你说了什么?”
她固执又倔强地站在那里 ,眼神迫切地问他要一个答案。
池淮州神色依旧是不以为然的冷淡。
“他没说什么,只问我你在哪里。”
“就这样?”
“是。”
她眼神里对他,存了一丝戒备和警惕:“那你现在让我上车,是想带我去哪里?”
“藏起来。”
“你说什么?”简安宁以为自己耳边出现幻听了,一字一句地问:“你刚说什么?”
“我说,藏起来,听不懂?”
“……”
简安宁神情,身体,一下都变得僵硬不堪,她依旧像是根木头似的杵在那里。
池淮州从头到脚的扫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我跟简一鸣向来不对付,你也是知道的,既然如今可以做一件事,让他发疯,何乐而不为?”
简安宁算是明白他的目的了。
“可是你知道简一鸣要是发疯的话,后果是什么?”
“你觉得我怕?”
“……”
池淮州的身份,池淮州的性格,让简一鸣在他眼底,什么都不是。
但简安宁想起池淮州被停职停飞的一事,这会还是不想上他的车,怕到时候简一鸣知道,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好的声誉,比一切都重要。
简安宁紧紧地皱着眉头,一时之间,挣扎浮在表面。
池淮州觉得好笑,“简安宁,你那会在酒店,当着我的面做那种事情,问我要不要再试一次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跟我再试一次,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你那会胆挺大的,现在怎么这么怂?”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就是这样一个阴晴不定,反复无常的人,你会不知道?”
“是,我知道。”
池淮州拿出这会又在震动的手机。
虽然上边是一个没有存储的电话号码,但简安宁心里清楚,那是简一鸣的电话。
她浑身又咯噔了一下。
“你有三秒的时间考虑,要不要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