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淮州并没有在这久留的意思,他将简安宁在这里安置以后,便准备离开。
然而,池淮州才走到门口,便又出现了意外。
简安宁想去浴室洗一个澡,可她穿的是高跟鞋,对这还不熟,摸了好一阵都没摸到灯,再加上有点心不在焉的,没走 几步,就在浴室里磕磕绊绊,崴了脚。
她咬着牙没出声,但却还是被池淮州察觉。
他默不作声的走到她身边蹲下,脱了她的鞋,抬起她的脚踝握在手心。
也就那么随便的‘弄’ 了几下,脚踝处的那阵胀痛感,一下就消失了不少。
然后,他又走了。
简安宁当做不在意。
她很快就适应了这里,她脱掉自己的高跟鞋,褪去吊带长裙和内衣物,拖着那条腿便走进了浴室。
于是,当池淮州买了一瓶消肿去淤的药重新回到楼上的时候,就看见了 屋内的一片狼藉。
女人的衣物鞋子,从客厅门口一路蜿蜒着丢到了浴室门口。
文胸,内裤,丝袜,吊带长裙,高跟鞋……
简直就是横七竖八的。
池淮州绷着一张脸,将那些东西,一件又一件地捡起来,放到洗衣房里的洗衣篓里。
他想依照她这性子,她等会十有八九,什么都不穿,就从浴室里走出来。
可这里没有女人的衣物。
他想了好一阵后,还是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的衬衫和一条干净的浴巾。
随即他走到门口,敲了两下。
正在泡澡的简安宁听到这声音浑身一紧。
她慌张的将视线落向浴室门口,直到透过那磨砂质感的玻璃,看见男人熟悉的身影后,才安心了。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池淮州的声音。
“门口放了浴巾和衣服,等会出来的时候记得穿。”
他格外咬重了后边的一句话。
她说,“我知道。”
简安宁也没在浴缸里久泡,冲洗干净后,便打开浴室门,小心翼翼地从那缝隙中,取走衣物和浴巾。
然而,当她看到手里拿着的那件衣服是他的衬衫时,她心里其实还是挣扎了一会。
不过……总比裸着好。
很快,她穿好衣服走出了浴室。
里头是真空的,一件白色的衬衫实在遮不住太多的旖旎风光。
但池淮州都没抬头多看她一眼。
“药在桌子上,按说明用药。”他再一次转身,要往外走,“还有,别再惹事了。”
“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谁知道你现在什么心思?”
他承认,这一刻,他看不透她。
简安宁想,是啊,她就是一个矛盾体。
比如想当好人,却总是在干坏事。
想正常点,却常常发疯。
*
这一次离开之后,池淮州真的没有再回来。
他计划驱车回池家,山河公馆。
可就在快到家的时候,他接到一个火急火燎的电话。
是家里佣人打来的。
“救命啊,大少爷,你在哪呀,完了完了,家里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