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并没有裴西宴想象中的沉重。
他这五年,是个罪人。
不止是国家的罪人,更是池家的罪人。
可他们并没有一个人因为他这五年的牢狱之灾,而看不起他。
相反,他们同池嫣一样,感同身受的接纳他,包容他,心疼他。
蒋女士一直拿着公筷往裴西宴的碗里夹菜,池颂文偶尔也会问起他过去五年的状况,但也仅仅只是点到为止而已,毕竟他也不想追根到底的让裴西宴重复那五年的煎熬与难堪。
而后再一次撕裂他的伤疤。
向来不沾烟酒的池淮州今天竟然还破天荒的开了一瓶家中的陈酿。
“这可是老池同志的珍藏。”他一边说着,一边往裴西宴的酒杯里倒满,他朝他举杯:“好听的话我也不会说,干了这一杯,恭喜你,重获新生。”
重获……新生。
这四个字于裴西宴来说,已经足够好听了。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与池淮州,池颂文,蒋心眉,池嫣一一轻碰。
那天大家都很高兴。
酒量很好的老池同志和酒量不大好的池淮州,两人都喝的有些醉了。
裴西宴却依然很清醒。
回到房间后,池嫣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微微皱了下眉头,“你们都喝太多了,趁着这会小景还没醒,你先去洗个澡吧,等会小景醒来,肯定会想见你的。”
裴西宴轻笑一声,一手扣着自己的领带结往下拽了一把,白色衬衫的扣子,也随意解开了几颗,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
“趁着这会小景还没醒,我们干点别的?”
池嫣先是愣了下,但很快也就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蓦然之间,她又想起前不久小景说的要‘弟弟妹妹’的话。
她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真想要……二胎啊?”
“不想。”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一本正经的回她,“只是想C而已。”
她怀小景的时候,受了多少苦,他都记在了心里,他不愿意再让她重走一遍那样的路,再疼一次,再苦一次。
池嫣虽然不知道他对二胎的真实想法,但这会也没深究,只是将手里的睡衣塞到他怀里,“先去洗澡吧。”
“一起。”
裴西宴伸手拉过她的手腕,将她一起拽进了那氤氲着水雾的浴室。
分明昨晚才好好疼过她,爱过她,此时隔着那层朦胧的雾,他甚至能一眼看到她身上还遍布着一些未消的痕迹,可那灼热的冲动,却依然在高昂的叫嚣。
“嫣嫣。”他低哑的唤她的名字,“再来一次,好吗?”
过去五年,他压抑着,从不发泄,想她想到最按捺不住的时候,顶多也就自己解决一下,但那样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的爱抚,让她很敏敢。
她知道他的欲望有多强。
池嫣的身子抑制不住地抖了下,可她却还是点了点头。
后来,情意交融到最深处时,裴西宴将她抵在那面镜子前,耳鬓厮磨,“这五年来,有没有想过我?”
池嫣觉得他这话怪异。
“怎么会不想?”
“我的意思是……这样想?”
女人白嫩纤细的双手撑着那块玻璃镜面,她抬眸看向镜子里,那媚眼如丝,娇滴滴的自己。
也慢半拍的回应过来,裴西宴口中的那个‘想’字是什么意思。
池嫣咬着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