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声音,娇软,妩媚,仿佛能被浸出水。
几个站在门外的佣人,面面相觑一眼,很快就知道屋子里的‘战况’,个个脸上掠过一丝尴尬的神色。
有几个年轻的女佣,耳根子更是如同被火烧过一样。
她们步伐带着点慌张,识趣的往后退。
简安宁与他放纵的时候,并不习惯收敛。
池淮州一双染着情欲的眼,又深又沉的看着在他身上的人。
忽而,大手掐住她的腰身,制止了她……
简安宁眉心深锁,有些不解,甚至带着几分埋怨的看着他。
“为什么?”
他缓慢的抬起眼,反问她:“现在什么感受?”
简安宁脑子里晕晕乎乎的,那种要被冲上云端的感觉,其实让她这会已经没有太多冷静思考的能力。
他们现在是最近的距离,最笙的接触,她问他,什么感受?
简安宁轻轻的扯了下嘴角,“池老师,真的很厉害。“
池淮州掐住她腰身的手,愈发的用力,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肢,好像要被掐断在他的手里。
“池老师,不要……这样,好不好?”
女人一双漂亮的眼,因为被他掐的疼,生理性的涌出了两滴眼泪水。
池淮州脑子里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好像有很多画面,从他昏暗的视野里,一闪而过,他身子绷的很紧,浑身上下每一根肌肉线条都蓄满了力量。
简安宁意识到他的状态渐渐开始变得不对了。
池嫣跟他说过,池淮州心理的病况。
她也是第一次认真彻底的去了解PTSD那样一个病名……
她想,他现在或许是在不经意的某个瞬间又深陷了那一段痛苦的回忆中。
简安宁再也顾不上其它,倾身凑了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她用那样的方式,试图一点一点的转移他的注意力。
一阵风雨欲来……
那晚池淮州是真的发了狠的。
简安宁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将她当成了他床上的伴侣,还是战场上的敌人。
他最后到达的时候,简安宁感觉自己也死了一回。
*
简安宁睁着眼,视野有些模糊的望着头上的那片星空顶。
其实,她的身体已经很疼了。
可她却扯着嘴角,有些欣慰的笑了下。
如果这样也能让他宣泄情绪的话,也可以啊。
她好像从来都不清楚自己对池淮州的价值在哪里。
她一直以为这十年的反反复复,多数是因为她不要脸的一次又一次的勾缠上去,才会有后续。
哪怕一开始池淮州对她抱有热烈的爱意,也总该在时间的蹉跎和她的反复中,被消耗殆尽了。
简安宁越想思绪越模糊,最后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再次睁开眼时,她不再是身处那张略显得狭窄的沙发上,也不是在铺着地毯的地上,更不是在那张冰冷的长桌上……
而是睡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秋末的阳光透过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缝隙温暖的透了进来。
简安宁目光缓缓地围着屋子里打量了一圈。
只见整个房间是冷色调的设计,屋子里的每一个摆设都像是被框架框住了一样整齐统一,一看就是他的风格。
简安宁 低下视线,落在那床深蓝色被褥之下的身躯……
她没有穿睡衣,穿得是他的一件纯白色休闲的T恤。
睡在他的床上,穿着他的衣服,简安宁那一瞬间,有些不自在的感觉。
她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掀开被子下了床,好在他俩的身高差,让她穿着他的T恤显得宽宽松松,衬衫下摆也已经遮到了大腿,不至于让她太尴尬。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瞄了一眼门外,见周围没人,这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