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礼将唯一的一支合欢抱在手中,蓦然的,她笑了。
谁说傅宁初,不懂浪漫,明明,世间上,最浪漫的事,都被他做了。
将里面的花全拢于怀中之后,里面留了一个笔记本。
温岁礼将东西一并拿入房中,她脚步急切,走过大门之时,险些被那走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门槛绊倒。
她第一反应是看了看怀中的花,确保自己没有弄坏之后,继续前行。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个人给她留了什么,她太想要知道了,这样的急切,是第一次体会。
花放于房中的桌上,窗户仍旧开着。
外面的风吹进来,将花瓣吹起,将留下的叶子吹得开始浮动。
她坐在窗前,小心的打开笔记本。
扉页上,只有一句话:
岁岁,不要信神佛,信我。
写满你想要的东西,老子回来了,全给你实现了,信神佛不如信我,我比神佛更有用。
语气中带着他独有的语气,一如当年。
他似乎从未将任何的东西放在心上,却将温岁礼这样一个有些木讷的女孩放在了心尖上,宠着,捧着,哄着。
他在温岁礼的生命里面,像极了一位神明。
她不管许什么愿望,不管想要什么,他总是会想方设法为她取得。
再翻一页,是一支精美的合欢干花。
温岁礼将干花拿起,下面竟然藏着字。
“年年如意,岁岁合欢。”
这是他的愿望,是他对她美好的期许。
傅宁初啊,这个人看上去真是一个很没有趣的人,可是他却给了温岁礼所有。
窗外的玉兰花香,它飘进了房间,又逐渐变淡,直至散去,她不久也该启程了。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温岁礼放下笔记本,“喂?”
“岁礼,是我。”
“轻轻啊,怎么了?”温岁礼问着。
“闻钰,莫名其妙的走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吗?”穆轻轻有些生气,却又隐隐的带着些许的委屈,像是在责怪他的不辞而别。
她穆轻轻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为什么不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留下一些不清不楚的话,就走了。
“他和傅宁初在一起,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温岁礼顿了一会儿,才耐心的给穆轻轻解释起来。
“岁礼,”那旁的穆轻轻显然不知道傅宁初也走了,听到这个消息,她有些后悔在这个时候给温岁礼打了电话。
“你还好吧?”穆轻轻试探性的问着。
在她的眼里面,温岁礼能接受傅宁初离她远去的事情吗?穆轻轻也不得而知,她显然也戳到了别人的伤心处。
“轻轻,我很好。不用担心我,也不要担心闻钰,只要傅宁初在,他们就会平安的回来的。”温岁礼笑着,像是对傅宁初充满了无限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