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啊,你真的想好了?”傅岭神色一正,眼神一凛说。
“小叔,没有谁比她更有资格站在我身边了。”傅宁初斩钉截铁的说着。
“你现在用什么去保护她?京城十条街,你做得了哪条街的主?”傅岭说着。
他神色淡然,薄唇轻启,吐出的却是和他那一脸淡然截然相反的话语。
“就凭你和苏宜那小打小闹的合作,你认为,你在京城站得住脚吗?”
不得不说,这位藏在京都大学里面的傅岭和他表面实在是大相径庭。
傅宁初身后虽然是傅家,可是,傅家不会去保护一个对傅家没有用处的人,温岁礼也一样。
傅宁初沉默半晌,“所以呢,小叔,你今天找我来,就为了让我放弃她?”
“并非让你就此放弃,只是在你没有能力去保护好她之前,就不要去让自己有软肋。”
是了,一个没有手握权利的人,一个没有话语权的人,是最没有资格去拥有软肋的。
哪怕是傅宁初,也一样。
他曾经的岁月中,将自己置身于黑暗之中,将自己于深渊中沉睡,他未来得及丰满自己的羽翼。
好可惜啊,他没有为他的神明筑上高台,没有给他的神明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小叔,傅家的男人没一个是胆小怕事之人,你要我因为这些事就放弃她,我做不到。”
“谁都没有资格要求我去放弃他,就算是你,是爷爷,也不行。”
傅宁初将自己的态度表达出来之后,没有再去看那个坐在办公椅上的傅岭,转身而去。
傅岭,是一个让傅宁初尊重的长辈。
他的父亲没有在现实生活中教过他东西,也没有花费一丝的精神力在他的身上。
反而是小叔,总是会在自己闲暇之余,将他带在身边,可是,这位小叔来得太晚了。
傅岭坐在那,有些呆愣着,这样的表情是第一次在他的脸上出现。
是,傅家的男人没有一个是胆小怕事的人,也正因为如此,做任何的事情,傅家的男人做事不计代价。
可是,却又有一个最致命的伤,就如同那呼风唤雨的神龙一般,再厉害,也会有逆鳞一般。
傅家人,骨子里的偏执就是他们的逆鳞,触之即亡。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沉思了许久,忽地,笑出了声来。
这个傅宁初已经不再是那个小时候茫然,不知所措的傅宁初了,他不再是小时候的那个小孩了。
傅宁初走下楼,忽地,发现远处的绿植边蹲了一个人,和自己心上人真像啊,简直一模一样。
他轻轻的走上前去,并没有发出太大的脚步声。
“在做什么?”傅宁初站在她的身侧,轻声问着。
“傅宁初?”温岁礼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他,一时之间有些高兴,又有些惊讶,“你怎么下来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