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姜芜问陈归安。

陈归安摇摇头，他以为自己头脑眩晕与身体的过度疲乏是劳累所导致的，如今姜芜这么一问，他便知道有问题了。

“怎么了？”

陈归安有些疑惑的问道。

恰巧，小黄从窗外跳进来，它在黑洞出现的第一时间就跃向窗外，站在最高处与黑洞遥遥相望了。”

“那洞正在悄悄吸食天地万物的灵气，花草动物以及捉妖师们无一幸免，但他们不会立即察觉到，就像是蚂蚁一样，慢慢蚕食他们身上仅存的灵气。”

小黄开口说道，吓了陈归安一跳，天地间灵气稀薄，他从没见过这般可以开口说话的妖怪，有些好奇的看着小黄。

“你会说话？”

“嗯，这是我养的猫，我来的时候把它一起带过来了。”

姜芜不想让陈归安知道小黄上古神兽的身份，提前抢了话回答他。

“小黄，你有没有感觉到？”

“感觉到了。”

小黄跳上桌子，厌恶的皱了皱眉。

“这股熟悉却又讨厌的灵力。”

姜芜翻开自己手边的书，一字一句的瞧着。

“他消失了这么久，原来是做这个阵去了，不过这法子大家都没找到这下半边，他这么早收集这些灵力做什么？”

“夺取灵力总要有个过程，一下子将天地万物的灵气抽干，这天地会崩溃，天地崩溃之后，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坏事怎么都喜欢成堆来？”

姜芜将书合上，窗外的笑声愈发的刺耳，陈归安看着她，有好多话想问，却什么也问不出来。

“事情有些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再慢慢告诉你。”

姜芜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告诉陈归安，这件事太危险了，告诉他就相当于把他也牵扯了进来，万一因此出现了什么意外，姜芜负不起这个责任。

陈归安想开口说什么，却见姜芜“嘘”了一声，话音刚落，有脚步声款款而来。

“原来二位都在。”

来的是小鹿，看到姜芜与陈归安二人都在，她唇角微微勾起，脸上挂着一抹笑，可姜芜知道，她不是真的在笑。

“晚上王在前头设了宴，让我来请二位，王说了，近日宫里来了个会做长安菜的厨子，还请二位赏脸一尝，指点些许。”

“知道了。”

姜芜用白色的丝质帕子盖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小鹿给二人带到了话，行了礼便准备回到冯楚月的身边，她自从那场火之后愈发的多疑，精神也萎靡了许多，北疆王不得不同意她让曲肃回来贴身保护的请求，一大早便已经派人出去寻曲肃的踪迹了。

小鹿走后，姜芜将盖在眼睛上的帕子取下。

“今日雪崩，不抓紧善后设的什么宴？”

“雪崩了，把长安的军队都埋了，他们不用一兵一卒就取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这难道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就算是雪埋了山下的屋子，毁了山下的粮仓，谁在乎呢？反正他们有吃有喝，受罪的也不是他们。”

姜芜想起小鹿头上戴着的那支白杏花簪子，那是长安城十几年前的样式了，但是由于那年制作镶在簪子上的白杏花石矿塌了，所以这簪子只在市面上流通了一年便绝版了。

刚好就是苏长风死的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