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秦瑞将众人召集一堂。又特意让史红燕去将扁鹊老神医请来。
而田光、周信乐两人与禽滑厘本就相熟,几位老友欢聚一堂,又有秦瑞、荆轲、史红燕等人相陪。一屋之中是佳肴满桌,尽是欢声笑语。美酒入喉,自然宾主尽欢!
席间,秦瑞问起:禽滑厘身为墨家巨子,深得前任巨子的真传。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跑了那么远,不辞辛劳地远赴秦国来找周信乐帮忙?
周信乐自己也是有一些茫然不解。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定神看着禽滑厘。等他开口。
禽滑厘也停了吃喝,并从怀中掏出几张图纸,递给秦瑞。
秦瑞接过一看,却是一艘大型海船的分解图纸。从图纸上看,这应该是一艘远洋海船。虽然是木质,但是对于所用材料、防水、铆接、密闭性、龙骨的拼接工艺等等都有着很高的要求。
另外,这艘船是上下三层楼的。甲板之下还有底舱。除了“舵长室”和水手的房间之外,还有大量的货舱。从这一点上来看,这更像是一艘“货船”。
但是,在图纸上的上下三层甲板中,两侧都建有类似于城墙上的城垛一般的防护。而这实际上并不仅仅是作为防护设施。同时,也是可以让水手躲于其后进行射箭。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又不仅仅是一艘“货船”了。
秦瑞又将图纸递给周信乐。
此时,禽滑厘开口说道:“墨家最擅长的就是制作机关、工具、器械等,但是,却很少造船。因此,虽然我也懂一些造船的工艺,却并不精通。而墨家弟子大部分也都是学习如何制造攻城器械和民用工具的。在所有的墨家弟子之中,对于制造这方面学习的最全面、对造船最有研究的也就是周信乐了。所以,我才特意前来寻他。想让他帮我看看,一起研究一下。”
秦瑞听完,转头看了一眼正对着图纸看的津津有味的周信乐。又向禽滑厘问道:
“可是,巨子,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造船呢?而且依我看来,这还是一艘海船的图纸。莫非,巨子是想要出海不成?”
“哪里,哪里。不瞒秦小友说啊,我其实是有一些晕船的。让我出海,那还不得要了我的命了?!”
“那是?”
“哦,是齐王说,齐国原先的船队都是一些小船。只适合于在近海和河道中航行。而现在,吴、越两国皆灭。齐国的海岸线也比之前更长了。所以,现在无论是因为海防的需要还是为了海上的运输和贸易,那些小船都已经不再适合了。再加上北面的燕国也已经建造出了大型船只。齐王因此下定决心要造大型官船。这个任务自然是落在我的头上。因而,我才会携图纸前来找周信乐帮忙。若是能顺利建造出这第一艘大船,那么后面也就简单了。”
禽滑厘将整件事情说了个明明白白。
“哦,原来是这样啊。”
秦瑞又说道:“巨子难得来我这里一次,我们也有许久未见了。今日就吃好喝好,莫要嫌弃小弟招待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