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炯被捕以后，无论是秦国方面还是燕国方面都很担心。他们都害怕顾炯会将丁成咬出来。当然，秦国方面担心的还有曹素娥。

在这种情况之下，燕国命令丁成赶紧离开齐国，先行前往中山国。以免留在齐国而被捕。

这时，丁成自己也感觉有些奇怪，按理来说，既然母国担心自己会因为暴露而被捕，那不是应该让自己返回燕国吗？为什么会命令自己去中山国？

而到了中山国之后，他心中的疑惑才被解开。负责在中山国接应他的燕国间人告诉他，原来是燕国并不确定他之后会不会暴露。万一顾炯没有出卖他呢？（事实证明后来确实如此。）那他就有返回齐国，继续“冒充”秦国间谍的机会。

而即使是万一顾炯真的把他咬出来了。燕国也不会让他就此回国。他毕竟是一个“高级间谍”，对燕国来说可是有大用的。即使回不去了秦国，也可以再派往其它国家去潜伏和执行任务。

然而，这一决定却弄巧成拙，反而是最终暴露了丁成的身份。

原因就在于顾炯死不开口。如果他真的是在死前出卖了丁成和曹素娥，那么一切还有可能蒙混过关。

在顾炯宁愿死也不招供的情况下，丁成却突然从齐国消失，这不得不引起秦国方面的怀疑。

虽然丁成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说是因为顾炯被捕而感觉到了自身的危险，这是一个“紧急避险”的行为。

但是，在不确定顾炯是否叛变，又没有接到秦国指令的情况下，丁成出逃本来就是违规行为。又同时显得不是那么合理。你没见到曹素娥还一动不动的待在齐王宫里吗？！

而最终令秦国方面真正开始怀疑并下定决心彻底调查丁成的人正是秦瑞！

当顾炯在齐国临淄出事之时，秦瑞也正好历经危险返回到了秦国国都咸阳城。

而此时，秦国方面正在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们怀疑过秦瑞，毕竟所有的人都是秦瑞带过去的，也是秦瑞接受指令去安排每一个人的。可以说，从秦国出发一直到在齐国的所有行动秦瑞都是全程参与的。他几乎知道所有的人和事。

更重要的是，秦瑞本来也不是秦国人，谈不上对秦国有多少忠诚度。

但是，秦瑞自己又是第一个暴露的，还是因为前尘往事而无意之中得罪过齐国王室（指相助扁鹊逃离齐国至秦国的事）。而且，秦瑞在回返秦国时一路上遭遇到了两场劫杀。从这些情况来看，秦瑞不像是叛变，反而更像是被人出卖了。因此，第一个被秦国朝庭排除怀疑的就是秦瑞。

之后，秦国立刻锁定怀疑目标就是曹素娥和丁成。这两个人，一个是从王宫内将消息传给顾炯，另一个则是负责从顾炯手中接收消息并传回秦国。可以说，一个是顾炯的“上线”，另一个是顾炯的“下线”。而顾炯在正中间。因此，顾炯一出事，这两个人就都有嫌疑。

可问题是:顾炯出事后，曹素娥不顾危险，还是留在齐国的临淄城齐王宫中。而丁成却第一时间逃离齐国。两相对比，自然是丁成的嫌疑更大。

当然，秦国方面并没有仅仅依此就判定是丁成叛变。毕竟，曹素娥不走不代表她一定就清白。而丁成逃离也不能证明他就一定是叛徒。这样的判断过于武断。

而此时，秦瑞在咸阳城破获了姜鹏的“赵国间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