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人略施粉黛,端的是雍容华贵,笑得是顾盼生辉,纤手捏着块玉色糕点,慵懒地依在窗前,垂着眼帘,似乎在对眼前人低语,蒙上一层薄雾,听不真切,看不真切。
“啪!”
千手扉间弯腰捡起手稿,神情有些恍惚。
言……女装!
对了……黑绝说言去当过花魁……鬼可以改变性别……所以,这幅画上的人是言花魁时的模样!
千手扉间脸登时就红了起来,心跳如擂鼓。
心动!太心动了!你好,结婚!
捂住胸口,千手扉间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抚上画卷。
这是谁画的……
忽然,千手扉间想到了一个问题。
言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或者说,言最初的性别?
想到言一般是男身,千手扉间有些遗憾。
听言说,镜像空间里有一个府邸里还有一些手稿,被扔在了阁楼里。
是这里吗?
千手扉间四处转了转,找到了阁楼。
阁楼里空间不大,木架上摆满手稿,在一旁的小桌上还有些奇怪的东西。
千手扉间随手拿起一个,那东西却忽然亮起,显示向上滑动解锁。
新奇的玩意儿。
千手扉间研究一下就大致明白这是个通讯工具,也不是很在意。
不过里面的相册倒是很吸引他。
这小黑盒子有很多个,不知道有没有言的。
千手扉间找到一个打开就是言的照片的黑盒子。
言肯定不会这么自恋。
所以这是谁的?
照片上的人睡眼朦胧,衣服松松垮垮,拿着牙刷,像是被强行开机拽起来。
角度中规中矩,拍摄的人似乎很认真。
点开相册,意料之中,照片不多,但每一张的言都是中心,最为醒目。
言曾经的生活真是惬意又美好。
千手扉间标记好飞雷神印记就离开了,这些东西并不重要。
……
“木遁·花树界降临!”
轰——
无数巨大的枝干拔地而起,托起了房屋。
封尚言保持着结印的手势,呆滞的抬头仰望。
今晚……睡树上?
刷!
千手扉间出现在封尚言身边,眼里还带着冷意,发现并没有敌袭,神色顿时缓和下来。
“言,如果你想练习木遁,我可以把大哥秽土转生出来。”
“啊……不至于不至于……”封尚言摇了摇头:“扉间啊,用水遁冲洗一下吧,好多灰尘。”
木遁掀起的沙尘漫天飞舞,灰沉沉的。
千手扉间看了眼粘上灰尘的白大褂,点点头,象征性地结了两个印:“水遁·天泣!”
不具有攻击性的细密雨水从天而降,千手扉间扫了一眼局部降雨的参天枝干,然后说:“言,等水停了再进去吧,别着凉,我先走了。”
“好,谢谢扉间了,要多休息呀,今晚吃糖醋鱼怎么样?”
“嗯。”
千手扉间消失在原地。
封尚言笑眯眯地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再次开始结印:“水遁·天泣。”
取而代之的泼瓢大雨顿时降下,封尚言后撤了几步:“佩恩。”
“神罗天征!”
翁——
横扫一切的斥力在空中猛地震荡开来,雨水混合着融入的沙尘被瞬间弹飞,一大片区域都形成了真空。
狂风袭来,将白发吹得乱舞,封尚言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遥望百米高空上的房屋:“佩恩,我们今晚住树上怎么样?”
“好。”
佩恩在封尚言身旁站定。
封尚言抬手看了看义肢,和他苍白的肤色贴合在一起,看不出太大异样,晃了晃手:“佩恩,你会什么忍术啊,都教教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