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去柜里把顾青给他做的汗衫拿出来和人家显摆。
几个汉子瞧着肖武提起顾青时的眼神,就知道这顾青是真嫁对人了。
肖武又去柜里翻翻找找,把柜子翻的稀巴烂,掏出来一个围巾子,就是上次顾青说如果织的难看就给他带,肖武是整日盼着,等顾青织好,他大批特批说非常难看,但适合他,顾青瞧着他是真想要就给他了,反正也是练手的,往后织的好了再给孩子们也是一样的。
“这个是我夫郎亲手给我织的,而且是专门给我织的。”
顾家几个哥们视线都齐齐落在围巾上。
……
如果肖武不说这是围巾,他们还真没看出来,这一个洞挨着一个洞的是围巾,也是真没想到肖武这般粗犷的汉子竟是个炫夫狂魔。
顾青那时候刚学织围巾,注意力稍不集中就落针,慢慢的洞也多了。
等顾家兄弟五个走后,顾青出来收拾桌子,一眼就看到炕柜里的衣服都被掏了出来,七棱八碎的散落在炕上。
“这是咋回事?”顾青指着衣服问肖武。
肖武心下一慌,完蛋了,刚刚光顾着显摆忘记把衣服放回去了。
“他…他们想看看你给我织的围巾子,可能…可能是我找围巾子的时候不小心把衣服扯了出来。”
“我去洗碗了。”肖武说完逃一样进了厨房,顾青无奈的摇摇头,他家汉子还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都收拾完,肖武看顾青又要给他泡脚,连忙先他一步去锅里舀水,夫郎如今大着肚子,只要他在夫郎身边,就肯定不能让他干重活。
泡过脚,两人躺下,入了秋一早一晚降温厉害,可顾青却感觉体内像有个火炉,热的他盖不住被子,掀开被角,把半个身子晾在外面。
“水田还得几天能割完?”顾青拿手当扇子给自己扇风。
“明天一天就割完了,好在有顾家五个兄弟帮忙,如若不然怕是得十天能割完。”肖武把身子往顾青身边靠了靠,粗糙的大手抚上夫郎软嫩的小手,来回摩挲。
“我小时候在家中,地里活都是我和我爹干,第一次割稻子年纪也小,镰刀都不会拿,还不小心割伤了腿,豁开好大一块肉,血流不止,我爹见我伤的严重,就让我回了家,也没包扎就那么走了一路,我娘看到的第一句话就说我是个废物,如今伤了还怎么干活,也没管我伤口,我自己找了块布包上了。”肖武以为自己释怀了可再提起这些往事特别是在夫郎面前,他还是有些委屈,把头埋在夫郎脖颈处蹭了蹭,顾青扶着肚子慢慢侧过身子,环抱着他,没言语,手一下一下轻抚他的后背。
“我发了两天高烧,那两天每日都能听到我娘在院子里指桑骂槐的叫骂声,骂我是个废物,不仅不能帮着干活,还白白浪费粮食,我被烧的脑子有些糊涂,两天滴水未进,她看都没看一眼,巴不得我病死或是饿死,我命大没死掉,稍微好点就又开始跟我爹下地干活。”
肖武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十分悦耳,可说的内容却如暴风般袭来,让顾青难受的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