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不能完全倚靠契约的力量，这份力量是哥哥用来制衡神性人性与信仰的量度，并非是他用来对抗神性的武器啊。”

说完，纳兰梓瞥了一眼小脸煞白的仇孤梦，继续问道：“还想知道些什么吗？”

仇孤梦沉默了一会，又问出了另外的一个问题：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纳兰同学他最终没有选择出手帮助精灵们，没有成为精灵王，那一切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如果像上次在1712班那样子什么都不做的话，没有被哥哥划入神国范围的卡泽希文就会毁灭，哥哥的神性占比也会因为愧疚而慢慢地降下去。”

“当然，如果哥哥想走反派剧本的话，应该会选择那条黑色的虫子，成为灭世之神。那样子的话介入神性与人性斗争的第三者就不再是信仰，而会变成’毁灭意志’了。”

“选择……尼德霍格？”

听完纳兰梓的话后，仇孤梦愣住了。

“嗯。”纳兰梓点点头，“毕竟它和世界之树一样，都是出现在哥哥神国里的’可供选项’，无论是尼德霍格还是玛卡巴卡，它们都有成为哥哥的人性和神性以外的’第三性质’的资格。”

“当然，哥哥最终还是选择了玛卡巴卡，选择尼德霍格已经成为if线，想要实现的话也只能等到世界线变动之后再说了—虽然以哥哥的性格他大概率也不会选这条路线。”

“嗯，我知道了。”仇孤梦犹豫了一会，问出来最后一个问题，“那……斐娜和斐娅呢？”

“怎么，关心起情敌来了？”纳兰梓玩味地看着仇孤。

“没有没有！我们根本就不是……”仇孤梦红着脸拼命摇头，嗫嚅着说道，“而且我也只是觉得她们挺可怜的，纳兰同学的态度这么……不明朗，我想她们应该很困扰的吧。”

“确实可怜啊。”纳兰梓感慨万千，对仇孤梦的说法表示赞同，“碰到这么一个纯天然木制品，换谁来都会觉得很困扰的啊。”

“不过，’线’将她们送到哥哥身边，想必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吧。”

“而且……”

纳兰梓顿了顿，突然露出浅浅的笑容，没有再说下去。

“而且什么？”

仇孤梦下意识地追问道。

“啧啧啧，天机不可泄露也。”纳兰梓伸出食指竖于唇上，神色突然变得神秘了起来，“我们拭目以待即可。”

“呃……”仇孤梦看着纳兰梓一副神叨叨的样子，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该喊哥哥下来吃早饭了。”纳兰梓跳下椅子，悠哉悠哉地朝楼上走去。

“纳兰同学回来了？”仇孤梦愣住了。

“回来了。”楼梯走到一半的纳兰梓将下巴抵在扶手上，笑嘻嘻地说道。

“孤梦，这次哥哥回来可是会给我们一个大大惊喜呀，你就擦亮眼睛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