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刻意等到帝诀他们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才好动手是吗？

江以南见凰千晗猜出了自己的身份，面上并没有露出来任何惊讶的成分。

他抬头看了凰千晗一眼。

这倒是他第一次站在正面打量面前的少女。

凰千宸的妹妹，倒也和他像了三四分，虽然没有他那么强到妖孽，但是也是极其顶尖的存在。

他和凌灵在她这个年纪在干什么呢？

好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躲避那些觊觎凌灵光系天赋的人，在街上低声下气地乞讨，在世家子弟们永远也看不到的阴暗处任人欺侮打骂。

在艰难又痛苦地、活下去。

凌灵被他保护得很好。

她在鎏安宗喜欢上这样一个热烈又张扬的少女，情理之中。

江以南的声音很冷，就像南方冬天忽然而之的一场雪，“刺阁大弟子江以南，奉命捉拿。”

思及凌灵当初跟他说的，凰千晗在宗门内一直护着她，他又生硬地加了句，“得罪了。”

凰千晗地瞳孔却是微微一缩。

那天在刺阁闹事的时候，刺阁大长老得意又阴鸷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

“你们怕是忘了当初给了凰千宸一剑的我阁大弟子！”

面前这个人，就是当年和他哥哥争锋的刺阁大弟子？

少女原本淡漠的神情彻底消失，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星星点点的怒火闪现。

江以南没有再去看凰千晗的脸，更不在意她的态度。

他身影一闪，人瞬间就出现在了凰千晗面前。

那双凉薄的眼睛就这么直直地放大在她的视线里。

伸手就想把凰千晗劈晕。

然而少女的反应竟然毫不逊色，在他动身的那一秒便已经向后躲开。

虽然速度上和修为上是慢了一点。

但是恰好就在最后一秒避开了江以南的手。

少女的身影在刹那间便出现在了江以南的对立面，手上握着一把镌刻着火色纹路的宝剑。

一双杏眼警惕又认真，还带着隐隐的怒意。

江以南不知道她的怒意是从何而来，也并不愿意深究。

只是背过了一只手，看着凰千晗的方向，嗓音里带着隐晦的惊讶。

“半神七阶巅峰？”

“半个月不到，你倒是长进了不少。”